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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月里
3月前
第七十一章:还要去围观 #小说推荐#  “你……”这句话几位族老自然不信,但是白露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于是几位族老愤然甩手,虽然不满可也知道打不过陆白,当下直接向着祠堂方向走过去。   见那几位走了,陆白望着白景博“该你了!”   “陆白,欺人太甚!”白景博气得浑身发抖,他此刻怎么看不出来,这人就是故意给白露出气,因为自己罚白露跪祠堂,所以这人关自己禁闭。   他咬牙切齿的望着陆白,而陆白抬手揉了揉额角,然后“我这记性啊!”   她状似感慨的说了一句,然后指了指白景博“你问题比较严重,关禁闭不行,你干脆跪祠堂吧!”   这句话让白景博气得几乎吐血,伸手拉着墨天琪就走“不可理喻!”   “怎么?你要叛出白家吗?”陆白脚下一动,人直接拦在两人身前,扫了眼气得面色涨红的白景博,再看看墨天琪,淡淡的问一句“墨天琪,你算是白家子弟吗?”   这一句话墨天琪听懂了,你若是白家子弟,那今日份出发有你一份,你若不是……那以后不要惦记白家了!   本打算这么随白景博离开的墨天琪,脚下的步子忍不住一顿,目光怨毒的望着陆白“陆医生,做人留一线!”   “不!”陆医生伸出一指轻轻的摇了摇“我们做医生的要严谨,一点隐患都不能留!”   三人在台上对视,谁也不肯退步,白家众人齐齐抬头望着,终于墨天琪狠狠的舒了口气,然后对着白景博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白景博狐疑的望着自家儿子,在他看来自己二人若是想离开,这陆白是拦不住的,既然白家没有希望了,那干脆也不要做白家子孙了!   白老爷子看清了自家长子的态度,面色微微有些黯淡,自己那些年只顾着修习,到底是将孩子养废了!   台上墨天琪倒是对着陆白点了点头“我体内有一半的白家血统,自然是白家子孙,我认罚!”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白景博“父亲,咱们去祠堂!”   白景博想不明白,墨天琪倒是通透几分,此刻显然不适合与她二人对着干,莫说是白露现在就是陆白自己都打不过,但是墨天琪坚信,自己只是输在年龄上,再给自己几年时间,这两个人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而且白家的资源可不只是修习这么简单,据他所知白家与墨家一样,有自己庞大的关系网,白景博一旦叛出白家,那这关系网可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了,自己日后修炼的东西,墨家自己可提供不了。   有些东西要弄到手,不光要有钱,还得有人脉,有路数!至于这两个人,来日方长!   他眼底的凶狠退了几分,对着陆白拱了拱手,竟然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这份隐忍的能耐,让陆白眉梢轻轻的一动,这孩子年纪不大,倒是比白景博的城府还要深一些,可惜了……心术不正!   陆白幽幽的叹了口气,望着几人依次向着白家的祠堂而去,白露笑盈盈的起身“走吧,一起过去看看!”   这句话说完,让一侧的白老爷子一愣,面上带了几分犹豫,怎么罚了还不够,还要去围观?   陆白才来到白露身侧,对上白老爷子的目光,状似无意的开口“一个大家族要想延绵不绝,有些事就要扼杀在摇篮里!”   一句话让白老爷子叹了口气,这道理他何尝不懂,只是这些族老都是从小到大的兄弟,除了有些私心,倒也不会伤害白家的利益,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   也罢,白老爷子直接转身向着祠堂走过去,而今白家有家主,有执事,自己早就将位置交了出来,就安心的听话吧!   其余白家众人见老爷子当先向祠堂去了,自然是直接抬步跟上,白露倒是不急,笑盈盈的走在陆白身侧,微微侧头打量了下陆白的脸色“胜得漂亮!”   这是发自肺腑的夸奖,就是白露也得承认,陆白实在是个聪明人,先是用银针磨掉墨天琪的耐心,趁着他暴躁的时候,用灵力裹了银针忽然出手,莫说是白家众人,便是墨天琪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会输。   陆白对着夸奖全盘接受,脚下错开几分,与白露靠得更近,头微微的靠过来,低低的询问“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吓唬他们的!”白露同样压低了声音,但是陆白不满的蹙眉“白家主,让我担了恶名,可是要补偿的!”   她说得一本正经,让白露瞬间愕然,瞪大了眼睛望着陆白:这人怎么越来越恶劣,自己明明是为了帮她!   然而陆白已经站直了身子,面上依旧是那飘然若仙的模样,甚至嘴角还轻轻的勾起,虽然弧度不大,但是白露与她太过于熟悉了,这人分明是心情很不错!   气恼的白了陆白一眼,果然陆医生已经不是曾经的陆医生了,她学坏了!   跟在两人身后的白宇本正把玩手中的瓶子,不经意抬头便见自家姐姐与陆白之间的互动,虽然听不到说了什么,可是姿态实在是亲昵。   这亲昵的程度……白宇眨了眨眼,他现在读高中了,班级里的女同学也有关系很不错的,但是和自家姐姐与陆白姐比,好像有些不太一样呢?   少年人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暗暗的打量了下白露与陆白,这两人明明只是并肩而行,而怎么给自己一种尤其亲密的感觉。   “宇哥,这东西咱们什么时候尝尝?!”身侧白枫笑嘻嘻的望着他,这可是墨天琪都惦记的东西,只觉告诉他吃了对自己的修为绝对大有好处!   他这般问出来,其余人也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白宇,显然都有些意动!   “这个……”白宇话还没说完,白露忽而回头看过来,目光在那瓷瓶上顿了顿“这东西能量有些大,小宇,晚一点带着他们到我院子里,我来指导你们服用!”   “好!”白宇不料白露忽然回头,当下急忙应了,然后小心的将那瓶子收在自己口袋里!   白露这一次倒是丝毫不吝啬,在她看来这群少年人是白家的希望,若是几颗丹药就能让他们赢在起点上,那为什么不做呢?   这丹药虽然有些珍贵,但是陆白就在身侧,日后弄到药材再炼制就好了!   眼见到了白家祠堂,那几位族老倒是半点也不含糊,利落的推门进去,先是给祖先上香,然后规规矩矩的拿了蒲团坐好,还真有些安静思过的味道。   白家众人绝大部分到了祠堂外就停了脚步,而白露则是带着陆白,并余下的族老直接进入祠堂,望着插好的香白露没有再上前,只是站在门侧将陆白的惩罚重申了一遍。   说完目光落在白景博和墨天琪身上,前者面上还有些不忿,墨天琪倒是打量了下白家的祠堂,然后自己去一侧拿了蒲团,面无表情的跪在那祠堂上,甚至还贴心的为白景博也拿了一个!   望着放在自己身前的蒲团,再看看规规矩矩跪在一侧的儿子,白景博脖子上的青筋都在跳动,他觉得这就是陆白给自己的羞辱,自从成年他哪里受过这份委屈。   目光扫到盘膝而坐的几位族老,白景博心里微微的平衡了几分,狠狠的扫了眼白露,终于跪在那蒲团上。   “希望出来的时候,能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不要白白的浪费了这时间!”陆白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半点不带情绪的波澜,让祠堂内众人忍不住应了一声“是!”   当然不包括白景博和墨天琪,此刻二人跪在蒲团上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周围的人都不存在!   白露与陆白倒也不多为难,叮嘱几句走个过场,两人直接退出来,倒是白老爷子一脸复杂的望着白景博,最后也是一言不发的转身出来了。   直到祠堂的大门再一次关闭,白露对着陆白笑了笑“刚看到我妈了,我得过去跟她解释一下!”   “好!”陆白点头“我先回房!”   两人旁若无人的交代了几分,陆白直接转身离开,白家众人相互看了看,对着白露拱了拱手也纷纷的散了,便是白宇等人也约定晚一点去找白露,也跟着走了。   只是白宇在转过那回廊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自家姐姐,再看看陆白离开的背影:这两人之间有些奇怪啊!   陆白帮自己出气这事,白露还是很开心的,毕竟以她和白景博的父女关系,很多事不太好动手,但是陆白不一样,作为白家的执事,仅次于家主的存在,收拾一个连族老都不是的白景博,还是很简单的!   但是好歹是这身子的父亲,白露得去安抚一下林静!   早搬回自己院子的林静,才坐在院内便见自家女儿笑盈盈的进来,于是也忍不住勾唇一笑,对着白露点头“这陆医生,倒是会护着你!”   今天这一幕林静虽然只看了一半,但是当陆白说出跪祠堂的时候,她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陆医生与自家女儿交好,怕是知道白露从小到大的委屈,给女儿出气呢。   但是说完这句,林静望着白露面上泛起了的红,心下跟着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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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月里
3月前
第一百零七章:辛家(三) #小说推荐# 「先别叫了。」 「什么?」苏嫣冲劲满满却没想到辛十七来了这么一句,脸「唰」的一下就给红了:「辛十七,你混……!」 苏嫣的「蛋」字被辛十七留在了风中,一个腾步再次跃进了密林深处,苏嫣虽然清瘦但好歹也是名成年女子,辛十七抱着她却好似抱着空气般未受任何影响,星驰电走般的速度,步履生风。 火羽箭密集如雨,却未能伤苏嫣分毫,辛十七把她保护的很好,向来都是这样。 收了声的苏嫣渐渐开始适应了这种飞驰的感觉,她缩在辛十七的怀中偷看,没了刺耳的尖叫辛十七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剩下的只有那双凌锐的琥珀色眼眸,没有慌张与胆怯,只有桀骜与风。 「真好看。」 苏嫣忍不住在心底暗叹,她觉得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肤浅,越来越沉迷于辛十七的皮相与身子,这么说也许太过不知羞了点,可苏嫣不想也无法去否认,她无时无刻甚至不分场合的都渴望着与辛十七的亲密,就好比现在,身边是火羽疾疾,沉沉黑夜,她却只想要辛十七抱她再久再紧些。 「这正常吗……」每每幻想过后,苏嫣又会开始不好意思的反省与纠结,「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要靠近她,缠着她,贴着她,这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吧?可辛十七也会这样想吗……」 苏嫣的思绪还在飞散,辛十七已将她放下,亲密时刻戛然而止,苏嫣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埋怨起那些火羽箭为何不能再射的久一些。 「这里是?」迎面而来一股寒意,三人面前是一个洞窟,洞内隐隐泛着幽蓝色的光,在一片寂黑之中显得尤为诡异,苏嫣走近洞口,寒意更重,她拢着肩又跑回辛十七的身边:「辛十七,那里面是什么地方,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 「这地方可是咱们十七一战成名之地呢。」」赤月看着洞窟的入口,几分嫌弃:「这鬼地方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没变,阴气森森的。」 「一战成名?什么意思?」 苏嫣听的一知半解,只觉单单是站在这里已让人感到不安,洞窟内隐有风声,就像是人的悲鸣。 「辛十七,我们终于见面了,我可是在这等了你好久。」苏嫣的问题还未得到解答,一名红衣女子自洞窟内走出,年纪看起来比三人小上些,狂放自傲尽写在脸上。 女子有着一张陌生的面孔,常年不在辛家的辛十七与赤月从未见过,面对招呼辛十七一贯沉着脸没有理会,女子顾自冷笑道:「辛家上下如今都已知道你成了叛徒,我一开始很难相信,家主对你甚为器重,辛家对你恩重如山,你居然有朝一日会想着背叛,山门前死了近千人,乾坤二门已破,还不算上之前派出去的那些,你还当真是目无同门,杀人如麻,就连自己的师父都能痛下杀手,看来,传言冷酷无情的辛十七当真是条没有心的白眼狼罢了。」 「什么师父同门的,你们辛家若真重视同门之情,那又为何连问都不问便对她穷追不舍?到底是谁对谁先痛下杀手的?要定罪的时候知道拿这些冠冕堂皇,大义凛然的话来说了,真是可笑。」苏嫣在旁听的不满出言反驳,一通话下果然引来了女子的注意:「你就是那个妖女吧?果然是长了张伶牙利嘴,不过这里是辛家,可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你说谁是妖女?」被辛家的人两次唤做「妖女」,这让苏嫣感到莫名又火大,女子瞥她一眼不再理会,只看向一直不为所动的辛十七:「怎么,是被我一言说中,没得好话好辩驳了吗?你这张脸吓得到别人可吓不到我。我早就和家主说了,派那些不成事的家伙去杀你跟送死有什么区别,堂堂的辛十七可是辛家最好的一把刀,我今日倒想亲自领教。」 「哎呀,又有好戏看了。」赤月在旁显然看热闹不嫌事大,女子转身向洞窟说:「我早已通过了这冰窟试炼,只差一人便可打破你当年的记录,家主说了,只要杀了你我就可以进入影部,取代你的位置,知道吗,我为了等这一刻,已经不知多少夜激动的阂不上眼了。」 女子的眼中充满了癫狂,看向辛十七的眼睛就像是盯着猎物:「辛十七,今日你敢否与我一战?」 「……」 女子语罢直直进了洞窟,此战避无可避,辛十七必须应下,刚欲跟上被苏嫣给拉住:「等等!辛十七,万一里面有诈怎么办?」 辛十七只淡淡的说了声「没事」,在苏嫣担忧的目光下跟进了洞窟。 洞窟内的一切都和记忆中的一样,终年不化的寒冰,侵肌刺骨的冷,就连呼出的气都仿若在一瞬可以凝结,还有掩埋在这片深寒之下的血腥气味,辛十七每踏进一步,过往的记忆就像浮冰般层层浮现,那些凄厉到近乎绝望的惨叫,充满不甘与恨意的双眸,刻意或无意被遗忘的过往在这一刻都在辛十七的脑中清晰的凝结成冰。 「我十二岁完成试炼,同年就开始执行任务,这么些年来,杀了数以不尽的人,无一失手。人人都夸我厉害,却始终不抵你。」女子走在前面,语意高昂:「其实你背没背叛辛家我根本不在乎,我不过是想亲身来看看,被辛家上下盛赞的辛十七,到底是否如传言般难以超越。」 「……」 辛十七在后一直沉默不语,那些辛家乃至江湖上对她的评价她从未在意过,她的一生至今都不过是在杀戮中度过,「完成」与「服从」是全部的意义。 二人走到冰窟的最深处,这个地方于辛十七而言并不陌生,方圆不过九尺,四周结满冰柱的冰窖,就连地面都结着一层褐色的冰,常年被血水浸透所致。 女子蹲身抚着那褐色冰面:「这颜色可真漂亮,可总感觉差了几分。」 「……」 「听闻你喜欢穿红色衣裳,我今日也特意穿了件,可总感觉这地上的红和我身上的红都差了些意思,看到你我才突然想明白,差的应是你的血色。」 「动手吧。」辛十七对于女子挑衅的话并无兴趣,甚至觉得有些让人心烦,见辛十七终于开了口,女子兴奋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急性子,若不是因你常年不在辛家,我想我也无需等到今日,前段时日实在等的无聊,就拿你的师父练了练手,我想你应不会不记得自己的师父吧?家主说他任务失败让你给跑了,交由我来处理。」女子眼意深深,忆起当日情景仍难掩激动:「辛十一不亏是你的师父,确实有两把刷子,可惜他回来时只剩了半条命,三招就被我给杀了。你真应该看看他临时死的样子,尤其是那双眼睛,哈哈哈哈,就那么直愣愣的睁着,流着血,简直就……」 「他的死活与我无关。」辛十七的耐心耗尽,主动攻了过去,赤手的一掌被女子给翻身躲过、女子以为自己成功的将辛十七激怒,抽出腰际双剑:「要想替自己的师父报仇,空着手未免鲁莽了些,还是说,你辛十七根本就瞧不起我?」 辛十七不再理喻,女子冷哼一声提剑刺来,双剑狭而锋利,划过冰柱一触即碎。辛家从未有人擅使双剑,辛十七看不出女子师承何人,却并不影响与之对抗,指剑迎面而来辛十七挥袖挡过,剑身划破赤红的衣袖,辛十七皱起了眉头。 身上这件红衣裳是辛十七甚为喜欢的,这下破了,辛十七不高兴了。 女子身手迅敏,双剑灵活默契,好似两条游龙,一剑划破辛十七的衣袖,另一剑紧接着就从另一边刺来,辛十七在剑贴近的一瞬凝眸聚气于掌,反手直接将剑从女子手中给打飞。 剑身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女子飞身去接,落地一霎手被辛十七给一脚踢开,辛十七脚下一抬一抛,那剑便即刻换了主。 「啧!可恶!」女子暗啧一声将剩下的另一把剑紧握,辛十七执剑在手,横目扫过:「陵劲淬砺,利度不错,可惜光泽却差之甚远,下等。」 这个女人去评价一把武器居然只凭外貌。 女子看着辛十七对自己心爱之剑甚为嫌弃,心中暗火更生:「鹈鹕双剑乃我家传秘技,岂容你来污蔑!」 「哦?」辛十七扬眉,难怪之前从未见过女子:「原来是个半吊子。」 辛十七这轻蔑的一语彻底将女子激怒,她十岁家遇仇变,豁出性命才得以投奔辛家,为的就是变强以报血海深仇,而辛十七就是她变强路上最想超越的目标。 可辛十七显然并未将她放在眼中。 「你知道什么!」 辛十七可以明显感到女子体内气场的变化,怒意让她的气脉开始无限扩张,可辛十七只执剑静立原地,依旧微垂着双目,眼中的孤傲与轻视让女子彻底爆发。 「你在所有人的夸赞中长大,你可知道忍辱负重之苦?!」 女子单剑速度更快,身法矫捷诡辩,出剑角度也变得刁钻,可面对同样以快为名的辛十七并占不到半点上风,无论从何种角度刺去,都能被辛十七轻松挡住,甚至连脚下都未有过半寸的挪动。 辛十七的实力看来远超过了女子的预估,辛十七越是从容,她便越是急躁,见直攻无效,便转而以剑砍向周遭冰柱,冰柱遇剑则碎,纷落密集成一片冰幕,暂时格挡住了二人间的视线,女子抓住冰幕升起之际突然从下方袭来,辛十七仰身去躲,躲掉了贴着喉间而过的一剑,却被飞溅的碎冰划破了脸颊。 一抹赤红附着着碎冰落幕,新鲜血液的味道。 —————— 「喂,里面什么动静都听不到,不会真的有诈吧?」苏嫣扒在洞口仍旧放心不下,赤月在后悠悠道:「不放心的话,不如进去看看。」 「真的?」苏嫣闻言当真迈脚准备进去,在落脚前被赤月给拽了住:「我说小姑奶奶,你还是老实点为好,我可不想一会儿十七出来找我算账。」 赤月掸了掸烟杆看向东方的天:「差不多了。」 —————— 「……」 辛十七探手颊边,抹去了正下淌的血,冰窟内的寒意骤然变重,女子有了某种强烈的预感,几乎来自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 可这一刻的退缩时以为晚,辛十七将剑还她,不过是以直接刺穿左臂的方式,速度之快根本无可闪躲,女子咬牙:「现在才出手吗,不是说辛十七出手狠绝,一招毙命,看来也不过……唔……」 辛十七甚至都没有让她将话说完,一手抓住女子的脸直接逞向后方结满冰柱的洞壁,停在仅一丝之差。 「唔!唔……!」 女子口中奋力的挣扎,脸在辛十七强大的手劲下开始变得扭曲,她看到辛十七俯身靠近,眼中寒光与极冰相应。 「聒噪。」 辛十七的声音比寒风还要来的蚀骨冻人,简短的二字过后女子的脑袋被生生按向冰柱,殷红的血流了满手,辛十七赤色的裙摆因此变得更为妖异刺目,女子只感到温热与极冷在一瞬交融,身子一软,眼前就此便黑了过去。 ————— 「辛十七!你没事吧!」 辛十七出来时东方的天际刚透出第一缕晨光,苏嫣关切的迎上前去,看到辛十七满手是血:「你……」 「不是我的。」 辛十七垂眸,声音里也夹着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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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月里
3月前
第七十二章:雪狼族(二) #小说推荐# 苏嫣觉得自己厉害极了,仅用了一夜的时间通过在岩壁上的描画以及肢体的表述,她已可以同孩童慢慢交流起来。 她先是画了一匹抽象的狼,然后又画了一名更为抽象的少女,孩童眨了眨眼作思索状,苏嫣又在少女的身后画了一把非常离谱的重剑,孩童的双眸一亮,居然看懂了,连连点头,表示认得。 苏嫣仿若遇到知己般欣喜万分,她揉了揉孩童脑袋,兴奋的问:「你认得她!她叫幻狐!你们是一个部族的对吗?」 孩童眯着眼睛发出「咿呀」的声音,显然又听不懂了。 苏嫣却并未因此沮丧,她觉得能问出这些已是不易,后又通过孩童的转述从老妇那里问出了他们在这里已有多久,从孩童的比划约莫着推测,二人竟已藏身在这荒漠下的暗道内数月有余。 「吃的都是靠去那个客栈偷吗?」 苏嫣比划了一个馒头,然后作鬼鬼祟祟状,孩童居然秒懂,连连点头。 「可你上次被抓住了,以后不能去了。」 没了食物的来源继续呆在这里等同于等死,苏嫣看着眼前这无助的一老一少,心生出许多的怜悯来。追逐着辛十七继续往前不知会有什么危险,而滞留在这暗道中也活不了几日,既然横竖都是死,苏嫣决定带上二人去赌一把。 若是能成功与辛十七她们汇合,且不管辛十七的态度如何,这二人是幻狐的同族,出于目的考虑,赤月也不会不管。 苏嫣已考虑到了能考虑的一切,甚至还想了想自己的退路。 说到退路...... 苏嫣有些沮丧的垂下眼睫,为什么会去想退路,不过是因她至今都无法猜透辛十七的心思罢了。 她怕她一腔热情的追去,却依旧撞在冰山上。 苏嫣告诉自己追去的目的是要告诉辛十七她们前方会有危险,可除了这一点她也知道,自己还另藏了一点点的私心,这点私心便是,她想再见上辛十七一面。 辛十七是个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苏嫣没了钱继续雇佣辛十七,辛十七抛下她理所应然。 这些苏嫣都想的明白,可她却仍旧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与辛十七分别又重逢的那段日子她便发觉,辛十七在她的心中不知不觉间已占据了某种重要的位置。分开时会想她,重逢时会喜悦,在她身旁时会感到安心,会因她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而辗转整夜,苏嫣觉得这应是某种特别的情感,可她却又不敢去细想。 辛十七与她同为女子,她自幼孤身一人,鲜少与其它女子这般长期相处过,苏嫣有时甚至会去想,是不是正因此所以自己才会太过在意那些琐碎的细节之处,才会太过大惊小怪,是否像辛十七那般冷漠的态度才是正常的呢。 说起冷漠,那个一贯孤傲淡漠的杀手其实对于她而言,已转变了许多,虽只是一些微小到不易被旁人所察觉的地方,可苏嫣却能真切的感受到。 兴许自己与辛十七而言,也有某些特别...... 苏嫣只那么偷偷的想过一次。 上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苏嫣止了思绪偷偷爬上去看,被扬了一脸马蹄的余尘。 足足有数十人骑着马,往辛十七三人前往的方向而去。 苏嫣凝了凝眉,觉得不可再等。 ————————— 冰窟中的三人在确认不会再有冰柱坠落后准备继续前行,越往里走风变得越来越大,迎面吹来已可以拂发弄摆,洞内空间亦逐渐变得狭小,就在快走到一处拐角处时,一直跟在幻狐身边的白狼却忽然停在原地,冲着暗处的拐角发出警惕的低鸣声。 「怎么了小白?只是风声罢了,别紧张。」 幻狐看了看前方确未发现什么异常,刚蹲下身子想要安抚白狼的情绪,本站在前面的辛十七与赤月二人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风。」 辛十七微微侧身摆出戒备之姿,幻狐见状也不禁跟着紧张起来,拐角处的风声越来越大,听起来确有几分诡异,白狼的情绪也逐渐暴躁,甚至连毛发都支棱了起来。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阿。」 赤月将烟杆收起瞟一眼三人上方,那里又开始传来了冰柱「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 「糟了!」 随着那诡异声音的靠近,在白狼的一声嚎叫中,洞顶之上的冰柱开始纷纷坠落,这一次比方才来得更多更密,似落雨般几无空隙,情急之下三人躲进拐角处,那诡异的声音近在耳旁。 白狼在幻狐怀中龇着牙忽然挣脱,三人刚追上却又突然顿住,眼前的一切显然超乎了她们所想。 潜藏在这洞窟深处的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一群同白狼一样拥有白色毛发和异色眼瞳的狼。 它们和白狼的唯一区别,兴许是瘦骨嶙峋了些。 除了这些白狼外,四周还立着数十根冰柱,那些白狼正围着一根根冰柱啃咬着,见有人闯入纷纷警觉的回头,三人这才发现,那并不是普通的冰柱,而是被冻成冰柱的人。 「……」 幻狐看着冰柱内被啃咬的残缺不全的人体以及那些狼嘴角的血不禁倒吸一口凉意,她虽知白狼凶猛,可她的白狼却从未做出过食人之举,在此般画面的冲击下,她脑海中又霎时间涌现出许多记忆的残片,有风暴,有人的哭喊,还有白狼群的哀嚎。 「看来是这极寒的环境压抑了血腥的味道。」赤月在空气中嗅了嗅,对血腥味甚为敏感的她与辛十七在这般近距离下才隐隐嗅得些残留着的血腥味。 「它们和小白是同类,应该不会伤害我们......」幻狐抱着白狼言语间有些犹豫,因为此刻那些看向她们的异色眼瞳间正布满了杀意,赤月一早看出狼群的敌意,只往后撤了一步,道:「我看它们好像不这么觉得。」 赤月的话音刚落狼群就忽然向三人袭了过来,白狼自幻狐怀中挣脱,率先与狼群开始了撕咬。直到一只迎面扑来的狼被辛十七扭断了喉咙,幻狐这才意识到,这些狼是真的想要杀了她们。 虽有于心不忍,可面对已发狂的狼群幻狐还是不得不与之抵抗,她本只想着将狼击昏,可那些狼却如同僵尸般倒下又会再站起,不断往复的袭来,眼看着自己的白狼被狼群围咬,幻狐终还是下了杀手。 狼群很快被三人击退,以一种最为残忍的方式。 幻狐看着满地狼群的尸体,她感到一种没来由的悲痛,就好像寒风吹进了心里,透尽心脾的凉。 负伤的白狼呜咽着蹭了蹭她染血的手,幻狐将白狼紧抱,她觉得这些狼本应和白狼一样是通晓人性的,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们变成如此模样。 「在这种环境下人都会疯,何况是动物呢。」赤月瞟一眼失神的幻狐走到被冻成冰柱的尸体前,她用烟杆刮下些冰片,对幻狐说:「这些人穿着不同的衣裳,其中一方应是你的同族。」 「同族......」 幻狐愣愣的抬头,越过那些冰柱她看到前面有光。 洞窟的另一边,三人来的方向远远的隐约传来声响,似只有辛十七一人听到,她回眸去看,希望不是苏嫣。
曦: [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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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月里
3月前
第七十九章:驾驭不了 #小说推荐# 夏铭添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确定的打量了下放在床头不远处的绿植“这东西,有问题?”   “按五行来讲,这东西会吸收人的精气神!”陆白淡淡的解释了一句,走过去摸了摸那植物的叶子“古典医术中是将人与自然界联系在一起的,认为人体也有五行之分……”   她一边讲述了一遍,一边看了看床上的人“只是现在虽然知道症结所在,但这人的气血也基本耗尽了!”   “之前彭家联系了中医协会那边,因为这位身份特殊,所以我才亲自过来看看,当时承诺的也只是保他半年性命,毕竟这是癌症想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夏铭添明白陆白的意思,直接将双方的约定说了出来。   “如此倒是不难!”陆白接着点了点头,不过就是半年的性命,凭借她现在的能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就在刚见到病人的时候,陆白甚至以为要让他完全恢复呢!   “这家身份很不一般?”虽然从白露口中知道了,但是陆白望着夏铭添的表情依旧十分茫然,脑子则在飞快的转动,怎么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毕竟她拿出来的东西,可都是很精贵的!   “师妹,这个我来和你说!”吴朋听到陆白能治之后,心自然跟着放下了,面上笑盈盈的开口解释,简单的将彭家在夏国的地位讲了一遍,陆白配合的点了点头“那就好,我需要些稀珍的药材!”   自己的丹药可都是花了大价钱弄来的,她和白露四处走动,手里的钱大部分都花在了药材上,而且有些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既然这家权势这么大,那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下!   很快陆白毫不客气的写了个方子,而吴朋直接拿下去找彭家的人了!当然此刻彭家轮值的就是刚楼下的青年!   见到吴朋拿来的单子,看着上面清秀的字体,男子撇嘴一笑“怎么?这是知道治不好,准备掏空我彭家?”   一边说着一边将那纸丢给吴朋“吴朋,你们师徒两个拿我彭家当傻子呢?”   其实这人的病能不能治好,彭家人心里有数,否则也不能这么轮值看着夏铭添两人,摆明了这是就等人咽气拉着他们背锅了!   吴朋也不生气,看了看掉在自己脚下的药方,对这男子笑得一脸灿烂“三少,刚上楼那位是我师妹,老爷子的病她能治!”   彭家老三、彭有志狐疑的望着吴朋,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来,但是并没有,对面吴朋一脸的笑意,而且眼底是十足的胸有成竹。   彭有志打量了他许久,想到刚上楼的陆白,看着不过二十左右岁,比眼前的吴朋还要年轻很多,这样一位年轻的医生,他可不信能让老爷子活过来,但是偏偏吴朋又胸有成竹,于是彭有志笑了!   “原来是这样,哈哈哈!”他笑得一脸得意,想到刚刚的陆白对着吴朋点了点头“好好好,她能治!”   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的坐回沙发上,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原来你们师徒打的是这个主意!”他对着吴朋淡淡一笑,这笑带了几分得意、几分嘲讽,让吴朋一愣“我们打什么主意了,我师妹能治老爷子的病!这是她刚开的药方,你彭家抓紧把药送来,若是寻不来药,可怪不到我们头上!”   “行了行了!”彭有志对着吴朋摆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就不用这么认真的继续表演了“你老师我们不动,你的位置最多压个几年,行了吧?”   说完想到陆白心下不由一热,对着吴朋摆手“让你那师妹洗干净了,晚上直接到我房间来,我……”   “嘭!”他话没说完,吴朋气得直接给了他一拳“彭有志,你嘴巴放干净点,你……”   “我……”彭有志没料到吴朋竟然敢跟自己动手,当下两人直接在这楼下扭打起来,当然吃亏的是吴朋,因为彭家这楼下除了彭有志,还有彭家的保镖。   见到自家三少吃亏,不需要吩咐几乎同时对着吴朋扑过来,然而陆白虽然在楼上没下来,但是她此刻耳聪目明,早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眨了眨眼对着夏铭添点头,人直接推门出来,也不见她如何动作,人就已经下了楼梯,抬手将围攻吴朋的彭家保镖们拍开,将被围在中间的吴朋拎出来。   虽然她动作已经很快了,但是吴朋依旧被打的不轻,一张还算是帅气的脸,带了些青紫和红肿,让陆白不由的皱了下眉。   陆白这出手速度很快,寻常人包括吴朋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人群之外了。   一旁彭有志倒是捂着自己被吴朋打青的眼眶,目光直接落在陆白身上“我还就不信了,今儿我还非得把人弄到手了!”   说着抬手抓向陆白的肩头,在他看来陆白长得白白净净,一看就是个才出校门的大学生,自己彭家少爷的身份,还拿不下她!只是这手才伸出去,陆白头都没回直接就是一掌拍过去!   “嘭!”彭有志被这一掌拍飞出去,人狠狠的撞在沙发上,连带着那沙发都被打翻,彭家的保镖一愣,急忙跑过去将人扶起来!   “给我打!”这下彭有志是真气炸了,吴朋虽然打了他一圈,可自己这么多人早还回来了,也不算是吃亏,但是这女人就不一样了,莫说是在自己家里,就是整个夏国也没哪个女人敢打他!   然而几个呼吸之后,彭有志望着被陆白轻描淡写放倒的自家保镖,忍不住搓了搓脖子,脚下更是往后退了几步,和陆白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哈哈哈哈!”吴朋高兴了,自己这师妹身手原来这么好,望着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保镖,吴朋觉得这阵子在彭家受的气一下都解了!   陆白倒是一脸淡定,拿着帕子擦了擦手,然后随意的丢在地上,望着之前被彭有志丢在地上的药方,挥手随意的抓过去,那薄薄的一张纸竟然就这么被她抓在手里。   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不只是吓到了彭有志,也吓到了吴朋!   到了他们这个等级,自然知道这世间存在古武世家,每个世家的武艺都足够震慑平凡人,可是……吴朋没料到自家师妹这么厉害,彭有志更没料到。   将那药方拿在手中,陆白随意的弹了弹上面的灰尘“这病到底要不要治?”   依旧是清清冷冷的声音,可彭有志忽然觉得这女人也不那么好了,漂亮虽然还是漂亮,可自己驾驭不了!   眼睛转了转,直接对着陆白冷哼一声“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谁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是何居心,我彭家可用不起!”   听着语气竟然是不需要陆白出手救治了,吴朋在陆白身侧听了这句话,面上忍不住一急,这老爷子若是不救了,那这黑锅还得他和夏铭添背,自己找陆白来干嘛的呀,怎么能不救呢!   “救,自然要救!”他才上前一步还没开口,门外并肩走进来两个人来,模样与彭有志有几分相似,年龄倒是要大一些。   开口说话的那位走进来对陆白拱了拱手“在下彭家、彭有礼,不知这位是?”   他这般问出来,目光定定的望着陆白,身侧的男子也是一脸凝重的望着陆白,显然陆白的身手让他们忌惮!   虽然刚他们两个不在,但是家里都有他们的人,否则他们也不会来得这么快,再看看这些都带着伤的保镖,和一身狼狈的彭有志,两人对陆白的身份也很好奇!   “夏会长的徒弟!陆白!”陆白淡淡的回应一句,见这两人依旧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想了想补充了一句“白家的新任执事!”   这句话让两人眸子一缩,虽然表面上四大家族和他们这种家庭没有任何的来往,但是实际上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偶尔遇见了也要相互给些面子!   而各家族内部的变动,也不会对外有什么隐瞒,向他们这样的家庭,想要听到些消息实在是很简单的事!   白家前阵子换了家主,他们早就知道了,而前几天刚多了一位执事,他们也是刚得到消息,不料这消息才听说,人就站在了自家的别墅内,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场景。   那年长一些的彭有礼脑子转了转很快有了决定,笑着对陆白再一次拱了拱手“哈哈哈,原来是白家的执事大人,难怪有这么好的身手!幸会幸会!”   这么说完扫了眼彭有志“老三,道歉!”   那彭有志也没料到陆白还有这么个身份,虽然依旧觉得丢人,可自家大哥二哥看着呢,于是随意的拱了拱手“陆医生,对不住了!”   “嗯!”陆白淡淡的回应一声,彭有礼笑着打圆场“我家老三被老爷子宠坏了,陆医生不要介意!”说着指了指自己身侧那男子“我二弟,有叙!”   “幸会!”陆白不咸不淡的点了个头,然后将手中的药方抖了抖“人现在还有救,拖个半年没有问题,治还是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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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月里
3月前
第一百二十二章:这能做阵么? #小说推荐# 彭许三人错愕的瞪大了眼睛,陆白望着一本正经的少年,声音淡淡的开口“为什么?” “我想活得更久一点!”楚梓恒倒是一点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回答的直接而又干脆。 陆白望着他那认真的眸子,侧头看了看白露“你觉得呢?” “也可!”白露笑得一脸温润,刚她那一道灵力渡入楚梓恒的体内,发现这孩子的资质竟然很不错,即便楚梓恒不说,她也要与陆白商量将人收过来的! 白露这句话才说完,楚梓恒噗通一生跪在白露身前“谢谢师母!” 白露“……” 彭许好像的望着他“你倒是好眼力!” 几人在外面从不这么称呼白露,陆白与白露在外面也比较克制,不想他倒是观察的明白! 而楚梓恒对着彭许笑了笑“师姐好!” 问候完彭许,侧头看了看白启和陆宽“两位师兄好!” 陆白望着他这模样,一贯少年稳重的人,此刻终于有些少年人的活泼,而楚梓恒这般打了一圈招呼,对着陆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弟子拜见师父!” “嗯!”陆白忍不住笑开,抬手将人拉起来,打量了下楚梓恒的脸色,想到刚刚白露的那一缕灵力,从空间又拿出一颗灵药来“吃了吧,算是为师送你的见面礼!” 楚梓恒望着递到身前的丹药,他的嗅觉一直异于常人,立刻便闻到了那扑鼻而来的香气,而且能让陆白称之为见面礼,他觉得这丹药怕是个好东西,当下笑着接过来“谢师父!” 然后抬手将那药丸丢入口中,对着几人笑得一脸灿烂! 只是那药丸才吞下去,楚梓恒的面色跟着一变,身上一股恶臭直接散出来,让他的面色跟着一红“这……” “哈哈哈!”白启笑得很有些畅快,这小子一露面就显摆自己的聪明,现在终于看到他吃瘪了! “三师弟,走咱们带小师弟去洗洗!”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楚梓恒就走,后者本就有些尴尬,当下对着陆白行了一礼急忙跟着两人离开! 直到人走远了,白露一道清洁术弹出去,这室内的空气才清新了些! “呵呵呵!”彭许笑着开口“楚家这位小少爷,虽然很少露面,但是圈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他聪慧异常,才智过人,不想……” 说了一半话音一顿,陆白轻轻颔首“不想也是个狠绝的人,我和你师母晚回来一步,他这条小命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彭许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说到底她欠了这小师弟一条命! “来日方长!”白露笑着安抚她“日后朝夕相处,总有你照顾他的时候!”这般说完目光在彭许身上顿了顿“你、当真没事?” “真没事!”彭许见白露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看,完完整整的,他总不会温柔到一件件脱!” 这句话直接将白露逗笑,一侧的陆白也忍不住带出几分笑意来,而彭许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楼下的那些人怕是也被这小师弟调出去了,我还得……” 她这话还没说完,微信直接响起来,拿起来点开白启的语音“师姐,小师弟说办事处的人,被他暗中找借口调出去了!” 至于怎么调出去,楚梓恒倒是没说,但是以他楚家少爷的能耐,拿到这几个人的联系方式也不是难事,大约是找了别的借口! 彭许接到这消息算是放下心来,而陆白与白露对视了一眼,这办事处的防御还是太差了! 楚梓恒随着白启二人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带着兴奋,面上的笑意更是掩不住,实在是自他出生以来从没这么舒服过,身上那常年沉重的感觉消失殆尽,只觉得遍体通畅! “弟子谢师父,谢师母!”楚梓恒一脸笑意的对着两人拱手行礼,身后白启和陆宽无奈的望着他,这师弟从开始洗澡就笑得停不下来! “嗯!”陆白打量了下他的气色“依你现在的身子,若不是沉迷酒色,活个百岁不是问题!” 陆医生的话十分直白,楚梓恒忍不住面色一红,年轻人到底是脸皮薄,但是到底也不是一般人,脸色红了红之后,试探着开口“弟子、弟子娶一个媳妇还是可以的吧?” 陆白“……” 白露含笑望着楚梓恒,再看看陆医生那一言难尽的表情,只得自己开口“你师父的意思是,不要和那些世家子弟一样花天酒地!” “是!”楚梓恒很有几分尴尬! “时候也不早了,白启送你小师弟回去!”陆白对着白启开口,然后对着楚梓恒叮嘱“与家里人沟通一下,明日中午之前再来此处,与你师兄师姐一同习武!” “弟子能习武了?”楚梓恒往日的聪慧完全消失不见,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激动,陆白望着他这模样,直接转身离开! 白露对着楚梓恒点了点头,直接跟上去,而彭许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师弟啊,你都能娶一个媳妇了,这习武不是正常的嘛!” 身后陆宽也跟着调侃“还是小师弟不想习武,准备多娶个媳妇?” 便是楚梓恒向来老成,可最多也是随同爷爷与一群大人谈谈商业,谈谈格局,这般的师兄弟调侃还是第一次见,当下面色涨的通红,最后还是白启直接拉着他离开“走吧,先送你回去!” 楚家两位长辈被楚梓恒强行留在住处,侄子离开的时候可是说了,此次若不能入陆医生的眼,那怕就回不来了,此刻二人在房间里急的跺脚! 而那群保镖虽然直到楚梓恒没事,但是身上的通讯设备几乎全部被那灵力毁了,一时也没传消息回来! “这马上就天亮了,我得去看看!”楚家老三拿着外套就要下楼,楚家二爷急忙跟上来,兄弟两个才从楼梯上下来,便见楚梓恒一脸笑意的与白启道别,后者才蹬车离开,楚梓恒回身望着两位叔叔,直接飞奔过来! “二叔,三叔,我回来了!”少年人身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朝气,让楚家两位长辈同时一愣! “梓恒,你、你这是好了?”楚家二爷不确定的拉着楚梓恒打量! 楚家三爷则是追着问了一句“彻底好了?根治了?” 楚梓恒拉着两人回去,笑着将经过讲了一遍,楚家二爷急忙拿出手机“给你爷爷发视频,得让他看看,也高兴高兴!” “陆医生这医术当真是神了,这次咱们楚家算是赌对了!”楚家三爷望着自家侄子,眼底是毫不掩饰的高兴,毕竟楚梓恒的脑子是楚家最好使的,可以说是楚家的希望! 楚老爷子还没睡醒就被这视频吵醒,本有些恼火,结果听了楚家二爷的汇报,当下猛然坐直了身子“梓恒呢,给我看看!” 楚梓恒在视频中对着自家爷爷摆摆手,虽然隔着视频,可楚老爷子也看得出来,面色红润再不是那常年的惨白,于是老爷子眼睛一红“好,好,好,很好!” “爷爷,师父说让我明日开始去习武,怕是很久不能回家!”楚梓恒急忙将陆白的安排汇报出来,而楚家三人同时一愣! 楚家二爷和三爷愣愣的望着自家侄子,楚老爷子隔着屏幕透着震惊“师父?陆医生?” “嗯!”楚梓恒对着三人解释了一遍“大约我资质还不错,我观察师父和师母的脸色,对我倒是有些欣赏!” 三人同时抓住重点“师母?” “……”楚梓恒自知失言,当下略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人老成精的楚老爷子,隔着屏幕点点头“不方便说就不说,咱们权当不知道!” “对,当不知道!”楚家三爷跟着附和,而楚家二爷一脸的懵,他是真不知道啊! 楚家祖孙三代半丝睡意也无,隔着屏幕絮絮叨叨的聊了许久,无非是老爷子不断的提醒孙子,好好表现努力学习,不要惹陆医生不快! 而陆白拉着白露在空间里琢磨白虎决,此次的事件让她们有几分危机感,这银丝国的人修为似乎都不低! “今日你觉得那人修为如何?”陆白侧头望着白露,后者略微思量了一下,不确定的开口“大约与我在伯仲之间!” “我也这般觉得!”陆白的修为与白露差不多,那人大约也在筑基中期,只是上下差了多少暂且不知! “办事处之外该甚至个阵法!”白露眼底带了几分担忧“此次是向着彭许几人而来,最主要还是看上了你的药酒,下一次若是单纯的针对人,怕是这些弟子要遭毒手!” “我记得白虎决中有阵法的记载!”陆白这般说着,暗暗将白虎决回忆了一遍“只是上古阵法全部都需要灵石为阵基,这倒有些为难!” “灵石啊!”白露略微沉吟了一下“玉石里带着些许的灵气,能不能代替灵石做阵基呢?” 两人在空间里讨论,觉得还是需要实践一下才行,而海岸上的小玄武慢悠悠的爬过来,张口对着陆白吐出一颗红色的石头! 两人望着身前的小石子,白露不确定的望着玄武“这个能做”
江柊: [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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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月里
3月前
第七十章:夜逃 #小说推荐# 赤月姐姐,关于我的身世......」 幻狐又问起自己的身世,赤月看向大漠的尽头:「出了这片沙漠会抵达一处雪原,你的家就在那里。」 「家......」 幻狐同样看着大漠尽头,那里漆黑一片,对于位处在那里的「家」她感到陌生极了,脑海中的碎片再次浮现,有风暴,有雪,还有动物的嚎叫声,唯独没有关于「家」的碎片。 「或许该称作你曾经的家。」 「曾经?」 风媚说雪狼族早在数月前经历了一场与外族的争斗,争斗中恰逢遇上了百年难得一遇的雪灾,两个部落最终都倒在了这场雪灾中,几无一人存活。 「无一人存活......」 兴许是没有记忆,当幻狐听到这句话时并无法感同身受的生出些悲伤的情绪,她只知那里曾发生了一场惨烈的灾难,而她兴许是那场灾难中唯一的幸存者。 荒漠的尽头传来一阵飘渺的声响,夹在风中不一会儿便隐去了,而三人却各自听的真切,连本在一旁打盹儿的白狼都竖起了耳朵,那声音似来自深渊,带着某种凄怨的悲鸣,响在这样广辽荒漠的夜里有种渗入骨髓的寒意。 风媚说那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只有死去之人的鬼魂终日徘徊。 「那里乃阽危之域。」赤月朝着声音的方向虚了虚眼:「此行凶险。」 ———————————— 「听到了吗?」 黑衣女子推门进来,见苏嫣倚在窗边出神,她将窗户重新打开,迎面而来的夜风将苏嫣的心思带回。 「什么?」 苏嫣侧耳去听,除了呜咽的风沙声外再也听得其它。 这风沙声她已经听厌了。 听着这声音她又会想起辛十七的脸,想起那比大漠的风还要来得淡漠疏离的眼眸,她一刻也没能忘掉。 「你其实应感谢我。」黑衣女子递来一杯酒,苏嫣只警惕的看着,没有接的意思,女子将酒放下看向窗外大漠的尽头,笑道:「你不会武功难以自保,跟着她们再继续往前必死无疑,我来将你带走,等同救你一命。」 苏嫣听罢蹙了蹙眉:「那前面有什么危险吗?」女子却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只抬手将她颊边被吹散的发丝抚顺:「你倒是和你娘年轻时一摸一样。」 「我娘......」苏嫣激动的将女子的手抓住,追着去问:「你当真认识我娘?她现在在哪?她......」 「你娘身份特殊,现不方便透露,你只须跟我走,自会见到你娘。」黑衣女子将手抽回,准备离去,苏嫣将她叫住:「等等!你,你和我娘是什么关系?」 「……」黑衣女子回眸看她一眼,又不像似在看她,只轻笑道:「我们会在这儿休息两天,还有一波沙暴会来,好好休息吧,嫣儿。」 女子唤她「嫣儿」,这个名字是她娘留给她的。 —————————— 翌日,苏嫣听从女子的安排仍留在客栈等第二次沙暴过去,用过晚饭刚回到屋便听到外面传来店小二的叫骂声,她推开窗去看,见店小二儿正揪着一名孩童往马棚里拖。 「小贼!今儿个可终于被我逮到了!偷了这么多东西还想跑?!看一会儿风老板不好好收拾你!!」 被抓住的孩童怀里死死抱着些馒头,瘦小的身子在小二的拖拽下将馒头落了一地,苏嫣最见不得孩子受苦,忍不住朝窗外嚷了一声:「不就几个馒头吗?我帮他付了!」 店小二与孩童同时仰头,苏嫣发现孩童竟和幻狐一样,是异瞳。 「他可不是这一次了!是惯犯!你帮他付?你付的清吗你?!少管闲事!」店小二不予理睬,依旧拖着孩童往马棚走:「我们风老板说了,逮到这个小贼定要狠狠惩罚,免得都以为咱们是吃素的!」 「……」 苏嫣虽然焦急可一时又无他法,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孩童被拖进马棚,此刻她身边已没了辛十七,那名黑衣女子定然不会帮她管这般闲事,正一筹莫展之际忽然想到小二方才一直提及风媚。 风媚正在屋内精心调配着新的迷药,见苏嫣找来先是不悦,赤月既已走了,她自也没必要再对苏嫣讨好,苏嫣自然也明白,便以帮她联系赤月为由重新套上了近乎,风媚一听有机会再见到赤月自然什么都应了下来,先是同意放了那名孩童,后又给了些苏嫣她新调配出的迷药,这种迷药无色无味,速溶于水且入口即晕。 一切都准备好了的苏嫣将黑衣女子叫进了屋,她先为自己斟一杯酒,说是既然二人以后要同行,这一杯便算做对之前所有冒犯的赔罪,一饮而尽后苏嫣又为女子斟了一杯:「你喝了我们就算做和解。」 女子扬了扬眉先是看了眼桌上酒壶,后又看了眼苏嫣刚饮过的酒杯,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苏嫣以为女子起了疑心,却未表现出慌乱,只依旧沉着的端着酒杯。 「我们为什么要和解?你可是在我身上刺过一刀。」女子故意抚上苏嫣端着酒的手,本以为苏嫣会展露出些慌乱,却未想到苏嫣只展一抹笑,道:「那是你故意让我刺的,况且你也没被伤到,不是吗?」 趁着女子还未接话的间隙,苏嫣紧接着说:「我知道你与我娘关系非常,不然也不会替我娘做那么多事。」 「……」 「我想与你和解不过是.......」苏嫣垂下眼睫,声音也跟着垂:「不过是想你多告诉我些关于我娘的事罢了……」 苏嫣说的都是实话自然情真意切,她确实想知道些关于母亲的事,只不过不是现在。 黑衣女子看上去似乎有些信了苏嫣的话,她将酒杯接过缓缓饮下,苏嫣的眸间亮了亮,女子随即在她的眼前倒下。 风媚说药的效力没有多久,苏嫣便狠下心在酒里多放了些,临走之际不忘顺走了女子身上全部银两。 「快跟我走!」 苏嫣将马棚里的孩子救出,远方的天际已起了一层蒙蒙的雾,兴许第二波沙暴就要来了。 女子说若再继续往前会很危险,正是危险,苏嫣才放不下。 —————————— 「她跟你年轻时可真是一摸一样。」黑衣女子倚在窗边看着苏嫣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风沙中:「还有些时间,就让她再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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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月里
3月前
第一百零二章:熊 #小说推荐# 早些时候。 辛十七看到苏嫣睡去翻身上了树头,放眼望去除了断桥再无可以通往对面的路,深秋的晚风稍凉,辛十七却不觉得寒冷,视线的尽头就是辛家的试炼谷,辛十七在这时又想起那只茕茕的白兔,她自那以后杀过无数的人,其中大多已不记得,可怎么也忘不掉杀掉白兔时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树下传来响动,是醒来的苏嫣,苏嫣说莺花不见了,辛十七从树上下来说由她去找。 「你别走。」转身之际衣角被人给拽住,苏嫣面带羞意的说:「你别丢我一个人在这儿,我害怕。」 「……」 二人在密林间一路寻找,参天的大树遮住了月光,一滴水滴在了辛十七的脚旁,仰目去看,下起雨了。 雨越下越大,二人都被淋湿了衣裳,苏嫣拉着辛十七来到一处茅草屋,说是白天寻路时发现的。 茅草屋内燃起了篝火,苏嫣将外衣脱下放在火边烤着,水汽的消失带走了更多的温度,苏嫣拢了拢身子:「好冷啊。」 「……」 辛十七看她一眼并没有多的举动,苏嫣拢了拢半湿的发靠了过去,火光映着半边通红的脸:「辛十七,我好冷。」 辛十七朝着火堆又扔进几根枯枝,苏嫣彻底的贴了过来,温润潮湿的身子,柔软的触感,辛十七垂眸,胳膊陷入那正微微起伏的双峰间,半湿的衣衫下是隐露的一片雪腻,苏嫣的声音轻而娇媚:「辛十七,抱抱我。」 「……」 辛十七的身子僵了那么短暂的一刻,随即转过身来,二人目光相视,苏嫣主动的抱了过去。 「辛十七,你喜欢我吗?」 ——————— 「你在干什么……?」 辛十七将苏嫣推开,看着满手的血,那把尖锐的短刀扎扎实实的扎进她的心口,只差一点就刺穿了心脏。 苏嫣就势拉开二人间的距离,眼中满是警惕。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辛十七的神情开始变得失望与悲伤:「你为什么要伤我?好疼,快帮我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你不是她。」面对辛十七的乞求,苏嫣却表现的无动于衷:「你是谁?」 辛十七临出城前塞给了她一把短刀,苏嫣知道一定有辛十七的用意。 「我是谁?」辛十七的脸上转一抹冷笑:「呵,你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认不出了吗?」 苏嫣不再回答,只躲到更远的角落,辛十七跟着靠近,面容在晃动的火光下开始变得扭曲:「你居然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下得了手,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妖女!」 「你根本就不是辛十七,她才不会叫我妖女!」苏嫣有些不悦与顶着辛十七的脸而对她进行的辱骂,她的反击只让靠近之人变得更加愤怒:「妖女就该去死!」 「唔……」 苏嫣被一把掐住了脖子,奇大无比的力道,她在手下奋力挣扎,借着仅剩的力气咬住刀柄又往里刺了几分,眼前之人的心口忽然刺出另一把刀,尖锐的刀尖就贴在苏嫣的眼前。 ————— 「辛十七,你喜欢我吗?」 回答苏嫣的是心脏上的利落一刀,狠准的力道,直接刺穿了心脏。 苏嫣在辛十七的冷眼下颓然倒地。 ————— 「咳!咳咳!」 紧扼的手终于松开,苏嫣捡回了一口气,辛十七倒下后出现了另一个辛十七。 二人的视线在倒下的尸体上重叠,尸体心脏正反各中一刀,流了一地的血,随着血的流出,尸体的容貌渐渐发生了改变,变作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 「这是怎么回事……」 苏嫣伏在地上,还未完全从方才的生死一线中缓出,辛十七亦从未见过此人。这时一直不见踪影的赤月从屋外进来,瞟了一眼尸体,遗憾的摇了摇头:「果然是她。」 死掉的人叫诡衣,是月部的人。月部的人擅伪装,诡衣是其中的佼佼者,就连赤月有时都难辨出。 「她的伪装近乎于幻术,不单单是皮相上的。」赤月说诡衣可以同时伪装成很多个人,想要将她杀死,必须同时杀掉每一个分身。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赤月不用想也猜得到诡衣幻作了苏嫣与辛十七,她各瞟了二人一眼,吐一口烟:「看来,你们倆可都是狠人呐。」 「……」 辛十七与苏嫣互看一眼又各自将目光移开,苏嫣尝试着将矛头重新指向赤月:「你和她是一伙的,你一定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不过恰好与她同属月部罢了,怎么能叫一伙的。」赤月说她确实有所察觉,但也没有太早,也不过是第二次见的时候。 「所以你明知道她有问题还带在身边?」 「看得见的危险总比看不见的要来的好,万一她再化做其他我察觉不出,岂不是更危险。」面对苏嫣的质问,赤月倒是说的几分在理,末了还不忘拖上辛十七:「再说了,装傻的又不止我一个。你的十七也早有察觉,不是吗?」 「……」 辛十七确实也有所察觉,但比起同样善于伪装的赤月要晚上一些。苗头是霜叶城的那场疫病,大夫说疫病在体质越好的人身上发病越快,莺花不过是一个普通少女,以她的发病频率显然是反常的。 「所以,是只有我不知道?」 知道真相的苏嫣有些接受不了,尤其是自己兜兜转转吃的那么些明醋暗醋,在一早心中有数的辛十七与赤月面前俨然就是一个小丑。 「你们,你们两个既然都有怀疑,为什么不一早把她给解决掉?」苏嫣羞恼的满脸通红:「还偏偏瞒着我?」 「哎呀,小美人儿可是生气了?」赤月明知故问的笑道:「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们这一路被追杀,好不容易遇到个在辛家算是有点身份的,本想着先不要打草惊蛇再找个合适的时机从她身上套出点什么,没想到她先比我们沉不住气了,可惜。」 「你还可惜?她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命!」苏嫣越听越气:「你还利用她让我说了那么一大堆,一大堆……你,什么打草惊蛇的,我看你就是想故意作弄我!」想到自己被赤月诱骗着说了那么一堆羞耻的真情表白,苏嫣的拳头再也忍不住了,赤月见状连忙躲到辛十七的身后,二人就那么围着辛十七一顿追打起来。 最终的结果以苏嫣的体力不支而结束,苏嫣不甘的瞪着赤月,问她为什么每每有危险总是第一个不见人影,是不是故意的,赤月眨了眨无辜的眼说全是误会,自己不过是被熊给叼走了。
时翩翩: [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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