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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综艺说✨
6月前
第十八章:白景仲 #les小说连载# # # 白露的父亲是被人抬回来的,陆白跟在白露身侧,目光扫了眼被停放在白家主院里的人,眉心轻轻的蹙了蹙。   白露隐晦的看了陆白一眼,抬手将哭得几乎要背过气的白夫人扶住,而白家几位长辈早依次上前查看。   那几人一看就是有些功夫在身上,虽然这古武世家是有些手段,可陆白与白露还真都不太看得上眼,那几人围着白露父亲又是检查,又是上手,然后几人小声的交流了一下,一个人轻轻的咳了咳“景仲,少家主!”   随着这两个称呼落下,人群一侧的男子抬步上前,对着几人拱了拱手“五叔、八叔……”   这一串称呼下来,陆白只觉得有些头疼,而白露几乎同时上前,恭敬的行礼也依次的问候了一遍,让陆白很有几分新奇。   “我们检查了一下景伯的身体,心脉几乎全部被震断,功力不在我白家之家,我们怀疑……”那老者将得出的结论说出来,其实与陆白看到的差不多,而白露自然也一眼就能分辨。   只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身上的花蛊与本身这位父亲到底有没有关系?为什么自己才带着陆白回来,这人就急匆匆下山,而且还死在了外面?   这一连串的问题,根本理不出任何头绪,当下乖乖的应了那人的话,其实也不需要她做什么,白家人有专门负责这类事情的子弟,当下利落的将人抬进祠堂,白夫人跟过去清理面容,准备后续的事宜。   白露自然也要陪同,路过陆白身侧的时候,用眼神安抚了一下,示意她可以先回房去,然后陪同自家母亲一同进入祠堂,同时进去的还有白露那位叔叔和白宇。   一早晨还热闹的白家,似乎瞬间被隐瞒笼罩,陆白对着时代的家族也着实不了解,这场合她又不适合出现,于是干脆转身回到白露的房间,专心的研究自己脑中的白虎决。   陆白这边倒是相对安逸,而且这功法她第一次接触,正是满心好奇的研究阶段,手中的灵力不断的涌动,然后好奇的内视自己体内的白色气流,甚至能看到自己筋脉里的灵气,这感觉对于陆神医来讲,很有几分新奇。   然而白露就没那么幸运了,白家大爷与白露的父女关系一直不好,这在白家可不是什么秘密。   而且前阵子白老爷子刚露出要将家主之位传承下来,自己开始退居二线的意思,白家大爷就这么死了。   按说白露在外面月余,这事论常理怪不到她身上,可偏偏前阵子这白家大爷喝醉之后与白老爷子吵了一架,有好事的人在一旁听了几句,此刻自然会在族内的调查中说出来。   “那日,大爷与族长吵了一个多时辰,我暗暗听着似乎是抱怨族长要将位子直接传给大小姐!”一位白家子弟面上很有几分纠结,他其实得罪不起白露,但是现在白家大爷死了,族里的老一辈问起来,他只能实话实说。   “对,当时我也在场,大爷那日实在是醉的厉害,后来还是族长说了一句大小姐传承了白家最高功法,大爷根本不是小姐的对手,当时大爷就不服气,要找大小姐比划比划!”   “昨日大小姐刚进家门,就被大爷罚去了祠堂,这是大小姐第一次带朋友回来,说不得……”一人一句,祠堂里热闹的很。   白露安静的跪在那棺木前,耳中听着这些人的汇报,其实不过是白家长辈们调查白老大的死因,那自然是要将可能杀害白老大的人都过一遍。   而白家人自然也不例外,白家的几位族老实力自然是在白老大之上,但是这几人平时很少出来,也不可能杀害白老大,除了白家几位族老,就剩下白老爷子和白露有这个实力了。   白老爷子自然被人剔除了,毕竟白老大是白老爷子的亲儿子,老爷子没理由杀自己儿子,而白露……虽然是白老大的亲女儿,然而这父女的关系实在是不太好。   又恰好有这个族长交接的意思,所以……白家人调查了一圈,白家唯一有嫌疑的就是白露。   “我姐不可能杀大伯!”白宇忍不住开口“如果要杀早就杀了,何必等到这时候!”小少年一脸的不忿,他实在不能理解,这群人是怎么个脑回路,白露这么多年对白老大处处忍让,这群人看不到吗?   “早?早也得有这实力啊!”人群里有人冷冷一笑“若我记得不错,大小姐是今年才能与族长堪堪打成平手的吧?”   “白京,你什么意思?”白宇直接怒目望着那人“你有什么证据污蔑我姐?”   “小少爷,在下只是就事论事,之前大小姐确实不是大爷的对手!”那人淡淡的回应了一句,眼底是十足的蔑视,这白宇就仗着自己是白家嫡系,论实力他可不比白宇差。   白露安静的听着这群人的争论,丝毫不将这些话放在耳中,反正等白老爷子回来,这些事就迎刃而解了。   至于这群人说得她的实力,因为休息白虎决,白家人根本没人是她的对手,只不过她相对比较低调,不愿意显摆自己罢了。   那几位族老看了看抽抽搭搭的白夫人,再看看安静的烧纸钱的白露,不耐的摆了摆手“好了,今夜景仲带着白宇陪同你大嫂和少家主守灵,其余事等明日一早族长回来再说!”   这一句话说完,对着众人摆了摆手“其余人没事散了吧,这事在族长回来之前,任何人不许泄露,否则家法处置!”   “是!”这一群人稀稀落落的退出去,剩下的自然就是白老爷子的嫡系了,说直接一点就是白露母女和二叔一家。   那白家二夫人轻轻的叹了口气,从角落里拿了几个软垫出来,一边塞给白露一个,一边使唤自己儿子“小宇,跪到你姐姐身边,给你大伯填纸!”   白家这一套倒是沿袭了古制,也幸而这祠堂的窗户大开,倒是不至于有太多的烟,白夫人跪在一侧哭哭啼啼,白景仲看着安抚大嫂的自家夫人,默默的拿了软垫,看了看族内准备的纸钱,也跟着慢慢的填进去。   “小露,大哥这事……当真不是你?”他这一句话问出来,一侧白宇忍不住一愣,白家两位夫人更是同时望过来,白露将手中纸钱慢慢的彷如那火盆里,然后抬头望着自家二叔“不是!”   她这般回答完,众人忍不住都松了口气,然后白露接下来的话,倒是让人同时一愣,她目光炯炯的望着白景仲“二叔会对自己的大哥下手吗?”   这一句问得一本正经,白景仲定定的望着白露,两人本都跪在棺木前,中间隔了一个白宇,此刻这般对视倒是让白宇一愣,然后呆呆的看着白露“姐,我爸不可能对大伯动手的啊,而且我爸打不过大伯……”   他这般陈述事实,而白露恍如未闻,只是目光定格在白景仲身上,于是白景仲幽幽叹了口气“小时候你爸每次罚你,都是二叔出来求情,有次还和你爸打了一架,结果被他一掌掀翻在地,这些你应该还记得!”   白景仲一脸叹息的开口,而白露眼神轻轻的转了转“二叔的回护,白露一直记在心上!”   “莫说我打不过你爸,就是打得过我也没理由和他动手!”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了,我是白家第二个儿子,你爷爷把位置传给你,即便没有你还有你老爸,怎么着这家主的位置都轮不到我,我杀他做什么。   白露的目光轻轻移开,眼底则是一抹幽光,她小时候就知道藏拙,整个白家除了白老爷子知道她会那白虎决,其余人一概不知道。   而白老爷子知道,还是白露当时确实被这忽然进入脑海的白虎决震惊到了,自己琢磨了许久不知道怎么回事,而白老爷子对她又确实不错,这才偷偷的问了问白家老爷子。   不想这白虎决竟然是白家先祖的功法,多年来都是自主选择继承人,整个白家数千年来白露是第一个继承者,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小小年纪,就被定位少家主的原因。   然而,白老爷子忽略了人心,自从她成为少家主,白家大爷对她的态度更恶劣了,而白景仲确实多次回护过她,然而……因为修习了白虎决,白家的人功夫怎么样,内力如何她几乎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所以……白露淡淡的看着白景仲,从她练气三层开始,就知道自家这二叔的功夫远在自家父亲之上,而他为什么隐藏自己实力?白家老大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   她这般思索着,却半点头绪也无,原本她以为白景仲是不问世事,不喜欢搅合到白家的事情里来,但是……身处白家这个漩涡里,白景仲当真那么纯良吗?   轻轻的活动了下自己有些发麻的腿,白露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似乎太放松了,虽然不是南希那个环境下,但是白家也没她想的那么简单啊。
知许: [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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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音
1年前
#les小说连载# #小说推荐#les小说连载#小说# 鬼面将军4。 爱情来得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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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综艺说✨
6月前
第一章:我,就是神医 #百合小说# #小说推荐#百合小说#les小说连载#   “大寒……”耳畔是那人凄厉的呼唤,眼前仿佛还是那漫天的白雪,然后是无尽的黑,这黑仿佛沉浸了千年,到而今便是睁开眼,依旧让自己不适应。   自己在那个世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呢?陆白站在窗口,望着街头来来往往的行人,只觉得心底有什么恍然一空,然后幽幽的叹了口气,来到这个世界快两年了,自己还是分不清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真实。   而一侧的店员直勾勾的望着她那近乎完美的侧脸,然后止不住面上的红晕,偷偷的怼了怼一侧的同事“那小姐姐,太漂亮了!”   “如果不是这一身衣服,简直像是古画总走出来的!”另一位店员也是压了压声音,然后指了指身后“就住咱们后方小区!”   而陆白将那两位小店员的话尽收耳底,无奈的抬头,看了看那无尽的天空,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这才深深的呼了口气,抬步混入那人群中,只留给店员一个清冷的背影,以及那一头银光点点的长发。   “天啊,快来人啊!”一道尖利的嗓音忽而传来,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望过去,于是便见一个女子,一脸慌张的指着某处。   “来人,来人救命啊!”接着是一道带着哭腔的呼唤,然后是人群的吵嚷。   “不要动,忽然晕倒的人不能动!”   “打120呀,有没有人帮叫个120!”才踏出那店门,耳内便是一声接一声的吵嚷,让陆白的眉心轻轻的蹵起,漂亮的眉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烦躁,脚下的步子也跟着一顿,目光淡淡的瞟过去,便见不远处呼啦啦的围过去一群人,当下眉心又轻轻的蹙了蹙,略微迟疑了下,到底是向着人群走过去。   大概她的动作到底是慢了几分,来到事发地点的时候,哪里还有她的位置,抬手将自己的长发随意拢起,于是那一抹银白在脑后带着几分华光,然后才轻轻开口“我是医生,麻烦让一下!”   这声音明明不大,却恰好让围着的人听清,甚至那半跪在地上哭啼啼的女子,也听得真真切切,于是人群呼啦的散开一点,陆白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原本围观的人群不由的齐刷刷噤声,大概这小姑娘太漂亮了,并不是五官上的惊艳,而是身上那清冷而又漠然的气质,还有那彷如从历史中走来的韵味,让人忍不住一呆。   而陆白面无表情的望了望晕倒在地上的人,大脑飞快的提取重要信息:男,六十岁上下,面色暗黄且带着一抹红……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的蹲下来纠结了下,抬手搭上那男子的脉搏,然后眉心轻轻的一挑。   这一串动作,让围观的人瞬间回神,然后是毫不掩饰的赞叹。   “现在的医生都这么漂亮了吗?”人群里在窃窃私语。   “漂亮有什么用,这时候了,怎么还是把脉,不是该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吗?”有人不解的盯着她,然后干脆将手机拿出来开始录视频。   “救护车怎么还不来,这美女到底是不是医生,看着年纪也太小了,不会是哪个学院还没毕业的学生吧?”一道道声音传过来,陆白轻轻的闭目,细细感受这人的脉搏,然后缓缓将手收回,四处打量了一下。   “我去,不会真要人工呼吸吧,这么漂亮的小姐姐,我也想晕了!”耳边的声音陆白根本无暇理会,扫视了一周见没东西可用,蹙眉看了看那患者,到底是抬手将自己刚放在头上的簪子取下来,然后在众人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利落的对着患者胸前一处穴位扎下去。   “艾玛!”有胆小的直接惊呼出生,一侧那女子则是直接扑上来“你……”   然而那簪子到底没有刺穿皮肤,陆白淡淡的望着身前的女子,抬手将那簪子丢在一旁,然后缓缓起身,轻轻的点了点头,直接向人群外走去。   “哎,怎么不救了?”有人错愕的开口,而周围人的手机几乎同时立起来,显然无论是陆白的颜值,还是她的行为,发到网上都足以引起一堆人的围观了。   “你不能走,你站住!”那女子却忽而追上来,手直接向着陆白的手腕抓过来,也不见陆白如何动作,身子似乎只是微微的晃了晃,那女子竟然就这么抓空了,但是她到底是停下了脚步,一脸不解的看着女子“有事?”   声音里透出来的清冷,让那女子的动作一顿,然而想到自家父亲,咬了咬牙!   “你对我爸做了什么?医生没来你不准走!”那女子见陆白停下,倒是也不动手,只是固执的拦着她的退路,而陆白眼底闪过一丝不耐,面上倒是波澜不惊,抬手指了指地上的男子“他不是醒了!”   “我……”那女子刚要说话,身后那男子猛然提起一口气,然后咳了几声自己从地上坐起,茫然的打量周围的人,那女子也是一愣,狐疑的看了看陆白,反身跑回那男子身侧“爸,你觉得怎么样?”   “咳咳……”那男子继续咳嗽,面色带了几分白,手轻轻的摆了摆,于是那女子面色一沉,抬手指着陆白“你对我爸做了什么,我爸之前从不咳嗽,你那发簪是不是伤到我爸的肺了?我告诉你……”   一连串的指责,让陆白眼底的不耐愈发浓重,而周围人更是手机几乎要怼到她的脸上,于是眸子轻轻的动了动,深深的吸了口气,挑眉望着那女子“你的意思是,我将你父亲救活,反而是我的错?”   “你是救活了,但是我爸的肺让你扎伤了,你……”那女子喋喋不休的叨咕,陆白的脚步微微一错,越过她向着那男子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簪子,利落的在男子耳后点了一下,于是那男子的咳声瞬间停止,然后低头望着那男子“好些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我觉得胸闷,透不过气来!”那男子看了看自家女儿,忽然抱着胸口倒下去,脑袋刚好停在陆白的脚边,于是周围又是一片议论声,让陆白轻轻的闭了闭目,然后缓缓蹲下身,望着那男子“你呼吸匀称,气色也逐渐恢复……这明摆是要讹上我啊!”   “你怎么说话呢?”那女子瞬间不高兴了,指着陆白的鼻子开始输出“年纪轻轻学人家中医,真以为自己是神医了,拿个破簪子随便点一点……”   她在那喋喋不休的指责,陆白手中的簪子直接点在那男子的胸前,也不见她如何动作,那男子面色猛然一白,接着砰一声倒在地上,那女子瞪大了眼睛望着陆白“你……”   而陆白对着周围录像的人轻轻勾了勾嘴角,很是嚣张的吐出一句“我,就是神医!”   人群忽然因为她这句话沸腾起来,无非是觉得这小姑娘年纪不大,也太张狂了,长得漂亮可人也太歹毒了,而且刚恢复的人,被她又点死了……   陆白倒是不在意那群人的议论,对着那女子挑了挑眉,不顾那女子的阻拦,手中簪子再一次在那男子胸前一点,于是那男子一口气提上来,猛然从地上坐起,震惊的望着陆白。   而陆白显然没有停止的意思,抬手那簪子再一次递过去,那男子身子躲了躲,竟然完全躲不开,于是陆白那清冷的声音传出来“中风!”   众人错愕的望向那男子,便见那男子嘴斜眼歪的倒在地上,口中竟然流出口水来,那女子抬手指着陆白,还没来得及说话,后者很是随意的对着那男子身上的一处穴位点下去,那男子呼吸沉了沉,接着爬起来惊恐的望着陆白。   而后者将那簪子在手中打了一个回旋,在那男子惊恐的目光中再次点过去,这一次那男子依旧竭尽全力也没躲过去,明明自己爬起来的动作很快了,可这银发小姑娘的动作似乎更快,那簪子直接点在他的胸口,于是不受控制的咳起来。   “干咳,状似肺炎!”陆白淡淡的开口,然后周围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便见随着她的簪子点出去,每换一个位置,那男子换一个症状,而这姑娘准确无误的报出来。   最后那男子已经完全放弃挣扎,而陆白抬手将那簪子丢出去,精准的落在一侧的垃圾桶里,声音淡淡的传出来“医术,能救人也能害人,你不能因为我出手救人,就觉得我善良好欺负!”   这句话是对着那女子说的,然后站直了身子对着人群扫了一眼,目光透着几分淡漠和冷然,嘴角轻轻的勾起“我,就是神医!”   等人群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早已经离开只留下一道背影,还有那披散的一头银发,若不是这夜色里的霓虹,倒真有些飘飘欲仙的味道。   “我靠,太飒了!”人群里忽然爆出一道赞美,接着是一片激动的年轻人。   此刻的陆白倒是不急不缓的走在街上,望着那满街的霓虹,只觉得心跟着一空,果然即便是偶然出手,仿佛是与这世界融合在一起,可在脱离人群之后,依旧觉得自己仿佛行尸走肉,没有一点生气。   然而她却不知道,此刻站在街头发呆的她,也是别人眼底的风景,莫说她这一身典雅的气质,就是这挺直的脊背,一头靓丽的银发,也足以引来无数人的视线。   这其中不乏想要上前要联系方式的人,然而她那一身清冷的气质,让人丝毫不敢靠近,于是路旁的目光或直白、或隐晦的望过来,她的周围依旧是空荡荡的一片。
阿诺: [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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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宝
2年前
#小说推荐# 百合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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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综艺说✨
6月前
第七章:出差 #小说百合文gl# #双女主小说每日推#小说百合文gl#小说推荐# 经过这一番比试,陆白得到了几样东西:中医协会的会员证明和吴朋一样的电梯卡,新的身份履历——中医协会副会长夏铭添的学生。 当然还有夏铭添承诺的,他们四个谁治好了那位患者,直接晋升为中医协会的中级职称,并薪资翻倍。 陆白对着中级职称和薪资倒是兴趣不大,只是盯着自己那履历看了看,眨眼不确定的望着夏铭添,这人能当自己的师父了? 而夏铭添瞬间明白了她眼里的意思,于是尴尬的笑了笑“对外的宣称而已,为了让你在夏国行事方便!” 陆白不置可否的点头,然后那夏铭添看了看一侧交代自家学生的秃头男子和另一位男子,低声交代吴朋“小陆到底是不熟悉这些,这一路你多照顾一些,明天最好是接上她一起去机场……” 陆白一脸恍惚的发现,自己从最初的陆小姐,变成了陆白,再成为了如今的小陆,这变化实在是……太快了一些。 告别夏铭添随着吴朋从那大厦出来,后者笑得一脸开心“师妹,要不我送你回去?” 陆白蹙眉望着他,眼底是毫不掩饰的不满,于是那吴朋尴尬的挠了挠头“那、我和老师学习很多年了,你才拿到学生身份,叫声师妹也行吧?而且你明显没有我年纪大!” 陆白打量了下他,声音淡淡的开口“你多大?” 吴朋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二十七岁!”然后眼底是几分得意,明晃晃的透露着一句“怎么样?比你年纪大吧?” 而陆白想到自己当初查过的历史,扫了眼吴朋,不知告诉他自己比他大了几千岁,这小子会是什么表情。 想到这里眸子微微的动了动,记忆里的那些人到底是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吧,于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对着吴朋点了点头“走吧!” 直到吴朋开车带着她离开,陆白还在后座有些恍惚,身上透出几分迷茫和低落,让吴朋几次透过后视镜看她,然后轻轻的咳了咳“那个,师妹啊,明日咱们四个一起出差,需要带的东西你知道吧?” “嗯!”陆白轻轻的点头,吴朋又补充了一句“身份证别忘了啊,登机的时候要用!” “嗯!”陆白淡淡的点头,但是到底是从那情绪里抽离了出来,直到车稳稳的停在小区门口,陆白慢悠悠的下车,然后对着吴朋点了点头,后者笑着将车窗彻底放下来“师妹,明我一早来接你啊!” “好!”陆白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那银白色的长发让吴朋微微的失神,然后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怎么总忘记自家师妹是个弯的呢。 然后安抚的揉了揉自己的脸,虽然自家师妹是个弯的,且还有了女朋友,但是这么漂亮的人是自己的师妹,说出去也是很有面子的吧? 他成功的安抚了自己,然后脚下油门轻踩直接离开! 陆白一路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住处,略微思索了一下,关于出差这个词她倒是觉得很有几分新奇,想来就是以前的出任务嘛,于是打开衣柜大概的扫了一眼,随手丢进空间几件换洗的衣服。 然后从空间内将那身份证拿出来看了看,眨眼看了看那上面的照片,还是觉得很新奇。 第二日吴朋果然如约前来接人,接到电话的陆白还有几分茫然,听着那边一口一个师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现在也是有师门的人了。 两人到机场的时候,安子勋与连巧已经等在那里,见两人结伴而来,那连巧冷冷一笑看了看安子勋“你眼中的女神也不过如此!” 安子勋眯眼打量了下吴朋和陆白,两人虽然结伴走过来,可前后保持这至少一米的距离,于是淡淡的笑开“连巧,你以为谁都是你吗?” 说完不顾那跳脚的连巧笑着迎上去,先是笑着与吴朋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陆白伸出手“陆白,我是安子勋,昨日太过于匆忙没来得及打招呼!” 陆白望着递到身前的手,轻轻的蹙了蹙眉,而吴朋直接伸手握住安子勋的手,另一手拍了拍安子勋的手臂“子勋啊,我这师妹不喜欢握手礼!” 一边说着一边将人拉到自己身侧,然后对着陆白笑了笑“师妹,这可是咱们中医协会的年轻一代的领袖,便是我与连巧也要略逊一筹啊!” 安子勋被他握住手本有些不快,听了他的解释脸色才缓和了几分,听到这一句则是彻底笑开,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口中则一派淡然“哪里哪里,都是年轻一辈的人,日后倒是要多亲近亲近!” 三人说笑着走过来,那连巧目光在陆白身上顿了顿,然后狠狠的瞟了一眼,拎着自己的箱子直接转身进入。 到了这时候,吴朋才后知后觉的望着陆白“师、师妹,你的箱子是不是落在家里了?” 陆白望着几人每人手边的行李箱,眸子轻轻的闪了闪“下楼匆忙,忘记了!” 然后看着吴朋眼底的懊恼,轻轻的摇了摇头“到了地方可以随便买一点,无事!” 吴朋还沉浸在自己的失职中,明知道自家这师妹生活自理能力有些差,怎么还忘记了这个呢,而一侧的安子勋倒是眼睛一亮,看了看空着手的陆白“陆白,我老家就是G城的,我对那边倒是很熟悉,到时候我带你逛一逛……” 他一脸的热切,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一侧的吴朋眼睛眨了眨,然后笑着接一句“哎呀,我怎么忘了你是G城的了,那到了之后咱们一起逛一逛,我也要添一点东西!” 安子勋面上微微一沉,看了看一脸淡然的陆白,笑着点头“这个自然可以,顺便叫上连巧,我带你们玩几天!” 办理登机的时候,吴朋看了看蠢蠢欲动的安子勋,再看看一脸淡漠,却明显有些茫然的陆白,轻轻的咳了咳“那个师妹啊,你跟着连巧坐啊,我与子勋刚好探讨一下!” 陆白轻轻的点了点头,安静的跟在连巧身后,而那姑娘虽然看不上她,登机之后还是礼貌的问了一句“你坐里面还是外面?” 陆白看了看这座位,眉梢轻轻的动了动“里面!” 然而当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向来以淡漠著称的神医还是忍不住面色一变,这奇怪的感觉让她很有些茫然,一侧的连巧狐疑的望她“没坐过飞机?” “嗯!”陆白轻声应了,身子依旧绷紧,这实在是超出了神医的理解范畴。 “一会就好了!”那连巧竟然难得的安抚了她一句,然后直接将耳机塞到耳朵里,开始闭目养神。 直到飞机平稳了一些,陆白轻轻的舒了口气,好奇的侧头望向窗外,然后震惊的望着那朵朵白云,自己这是上天了?? 直到飞机再一次降落,陆白还没从这震惊中回过神来,恍惚的望着周围的建筑,直觉告诉她自己到了G城了,但是夏国的地图昨晚她也找来看了看,两地距离何止千里,这么快就到了? 回身看着机场内起飞的飞机,陆白不由的眨了眨眼,便是已经来这里两年了,可以就不能适应这世道惊人的变化。 她在这面无表情,内心波澜起伏,一侧的吴朋不着痕迹的将安子勋挤开,然后笑着指了指一侧“师妹,这边走有接机的!” 陆白一身轻松的跟在他的身侧,直到望见那接机的人,两位黑衣男子,身上的气质让她微微的挑眉,怎么和黑甲军的将士们有些相似?莫非是…… 她还在这思考,吴朋早将自己的箱子放入车内,然后为她打开车门“师妹,上车!” 陆白坐在车内,看着窗外飞驰的建筑,眼睛落在那驾驶位上的黑衣人身上,这感觉实在是很强烈,直到那人将车子停在郊外的一栋别墅前,利落的打开车门站在一侧,陆白眨眼望着他,这感觉愈发强烈,但是似乎训练得比黑甲军更好一些。 另一辆车上的安子勋与连巧也同步下车,面色不善的扫了一眼吴朋,后者对着他咧嘴一笑,而别墅内接着走出两个人来。 一身的西装打扮,面上有几分严肃,一人对着几人点了点头“请随我来!” 另一人则抬手给四人每人发了一份资料,进门的时候却又抬了抬手“行礼留在外面!” 几人早得了夏铭添的叮嘱,心底也知道这患者的身份不简单,当下听话的将箱子留下,然后这才依次进入那别墅内,进门的时候陆白抬头看了看头顶安装的扫描装置,眼底是一片狐疑:这又是做什么的? 然而让几人没想到的是,他们第一件事不是见那患者,竟然是先吃饭,看着摆放在桌上的饭菜,不得不说很有些丰盛。 那西装男子笑着点头,指了指桌子“各位一路辛苦,坐吧!” 几人相互看了看,安子勋与吴朋率先入座,陆白与连巧安静的坐在一侧,那男子笑着开口“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此次病患的助理,几人在G城的饮食起居有我全权负责……”
之微: [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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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前
第二十章 #小说推荐# 这句话问得没头没尾,骆湄却听懂了。她理了理散发着洗发水香味的卷发,回答的时候将眼睛看向庄桦:“她的经纪人之前问过我愿不愿意把主角卖给她。” 庄桦没有说话。 骆湄笑笑:“我说我又不缺钱,所以没有同意她。” 这话的确说到了点子上,用钱来诱惑一个住得起别墅买得起跑车,出场费一小时按六位数起算的影后实在是太过愚蠢。现在想想,好像还是谁都不说直接伪装成意外把角色抢过来比较好。 “不过我也知道他们应该不会就这么放弃,所以提前备选了一个自己比较喜欢的小角色,就怕到时候对方真耍起流氓硬抢,”骆湄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想演主角,但是私自换角色的风险我担不起,她愿意冒这个险,就让她自己去承担相应的风险吧。” 影后把这段话说得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谈论第二天的天气一样,没有一点紧张或恼怒的情绪在里面。 “但是那身衣服我是的确一直想穿来着。”骆湄最后补充了一句,找回了她平时说话时俏皮的音调。 庄桦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片刻后对骆湄说:“其实你可以提前和我说的,这样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准备那个备选角色,更保险一些。” “没事,你今天表现得不是挺好的吗?”骆湄伸手捏捏庄桦的脸颊。 她的力度不大,却着实吓了庄桦一跳。化妆师就势捉住影后的手,对她说:“这不一样,你可以和我说的,我是愿意帮你的。” 庄桦几乎从来没有机会去表达她的情绪,她也并不是很想和别人去交流自己的感觉,但是此刻面对着骆湄,她有种强烈的欲/望想要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情感。 虽然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极度地想要上前却又畏惧上前;无来由地想要给予却又在将东西递出去时手足无措;渴望去帮助她解决堆积在面前的问题却又担心自己的一腔心意会不会在遭到拒绝后又一次被自己深埋于地下,从此以后都不敢直面阳光的照射…… 这到底是什么? 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在模糊的光影快要凝聚成清晰的实体之前再度消散,徒留庄桦站在原地茫然无措。 于是她只得把最直白的想法脱口而出:我是愿意帮你的。 骆湄的眼睛望着她,她们两个人的距离此刻是如此的近,以至于庄桦几乎可以看见骆湄眸子中自己的倒影。 “好,我下次会和你说的。”骆湄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扫过她的耳畔。 “不过,作为交换,”影后又往前凑凑,把自己的胳膊从庄桦手里抽出来,找回调皮的语调,“你要是有什么问题,也要和我说。” 庄桦呆愣之后频频点头:“所以今天晚上的那个小姑娘……她其实是故意的?” “不一定,她当时的慌张不像是装的,”骆湄说,“可能是她的助理骗她说那张牌才是她的角色。” 化妆师听闻之后皱起了眉头:“但这也太冒险了,让她去演一个自己完全没有准备过的角色。” “未必就真的完全没有准备过,”骆湄紧紧自己的浴袍,将手肘撑在了翘起来的膝盖上,“只是那个女孩本来胆子就小,不敢去抢角色,所以发现自己被赶鸭子上架之后慌张也是正常的。” 的确,当时小演员的慌张程度完全超出了她演技的能力范围,不像是装出来的。 庄桦看看骆湄,问道:“我们明早是不是就要回去?” 这本是因为她找不到话题而随口一问,谁料骆湄的回答竟出乎她的意料:“不,明天我们再待一天,到附近去转转。” 庄桦有些疑惑:“你最近的工作不是很忙么?” “是倒是,但是也不能一直不休息,”骆湄替庄桦理了理她的头发,“我一直都想在嘉卉市好好逛逛。” . 直到第二天庄桦才知道,沈萍薇之所以能同意骆湄多在这里停留一天纯粹是因为骆湄要接这里一家公司的广告。 打发走司机然后鸠占鹊巢的沈萍薇手握方向盘,在小城早晨还比较空旷的大街上快速行驶。本来应该坐在副驾驶的骆湄上车前突然说她想和庄桦一起坐后排,姓沈的居然一点意义也没有,当即伸手打开副驾驶的门,示意秦昭玲上去。 在进入城区后,车流渐渐多了起来,越靠近市中心的位置鳞次栉比的高楼就越发紧凑了起来。嘉卉市临海,虽然不是什么出名的大城市,却把当地人养得生活滋润,商业贸易发达,有许多小有名气的公司。 奔驰车停在一幢至少有20层高的写字楼门口,还没来得及熄火就已经有工作人员上前替骆湄开门了。 会客室宽敞亮堂,玻璃茶几上映着落地窗外繁华的景色。骆湄惬意地半倚在沙发上,两名本应该在外面等着的化妆师被她留在了屋子里。 “小枇杷还没来吗?”骆湄喝了口玻璃杯里的茶,问沈萍薇。 沈助理又一次翻翻手机:“没有,她那个酒店离这里比较近,可能出来的时间晚了点,一会儿大概就到了。” 小枇杷是经纪人顾晚翠在骆湄那里得到的一个绰号,从她为影后工作的第一天开始她身边的人就几乎都改称呼她“小枇杷”了,虽然她年纪其实并没有比骆湄年轻多少。 两个在原计划中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化妆师此刻凑在角落里刷着手机,她们两个都在帮着沈萍薇探查昨天晚上那件事的后续进展,观察网络上那些和骆湄有关的言论。 鉴于微博上的粉丝们并不知道骆湄的角色是被抢了,只是以为影后运气不好抽到了一个不怎么重要的角色,但是他们并不在乎谁有理谁没理,依然有些人把怒气发在了抢走主角的小演员身上。此时此刻两家粉丝有一起撕架的,也有劝和的,还有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个劲地搅浑水的,各个评论区好不热闹。 秦昭玲没多长时间之后就把手机往桌上一撂,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也不用看了,这些人掐来掐去也就那么些东西,看不出什么新鲜的来。” 庄桦从善如流,立马放下了她早就想扔出去的手机,整个人瘫在了座椅上。 就在这时,顾晚翠和几个对方公司的人一同走进了会客室。 打头的男人与骆湄同岁,但是显得比较年轻,有点像三十出头。他的浑身上下都打理得非常整齐,让庄桦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沈随景。与沈随景不同的是,这个男人在职场上与甲方打交道久了,看上去圆滑精明,脸上永远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因为颜值比较高的原因,他的假笑比邢主编可讨人喜欢多了。 在他身侧跟着一个好像是刚毕业的年轻人,跟在上司身边可能有些拘谨,一脸严肃地盯着骆湄她们,那样子活像是要上法庭和什么人打官司。 他的上司在推门进来的时候便开口说道:“真是巧,在路上正好碰到了顾女士,就一起坐电梯上来了。” 这个男人边说边走到沙发边,把手伸给了刚刚站起来的骆湄:“幸会,我是孟轩,凯盛公司广告部的负责人。” 凯盛公司主要为客户提供专门提供心理咨询,在一些城市甚至设有分公司,在嘉卉市里已经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了。 没等孟轩继续介绍,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就自顾自地向骆湄伸出手:“您好,我是严秉文,您与我们合作项目的主要负责人。” 他在骆湄一行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上半身重心前移用胳膊肘支着膝盖,一副想要认真和对方讨论合作条款的样子。 坐在旁边的孟轩将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慢条斯理地帮他做记录,时不时会瞥自己这个锋芒毕露的下属一眼。 已经回到骆湄身边的顾晚翠也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沓自己草拟好的方案,准备提出自己的要求。 从庄桦和秦昭玲的这个角度非常容易偷偷观察骆湄她们的一举一动。化妆师发现她的影后这个时候脸上的笑容并不明显,恹恹地显现出无聊的神色。这种时候顾晚翠和沈萍薇一般才是主角,她往中间一杵虽然存在感最高,却依旧是个只能被当成吉祥物的命。 几个回合下来,双方基本上达成了共识,在签合同的时候没有怎么搭理严秉文,而是直接望向全程几乎一直沉默着的孟轩:“我到时候可以用我自己的化妆师吗?” 孟轩一愣,似乎是没料到影后会直接和他说话,不过他很快找回了平日里的自然:“如果她能按照我们给出的设计方案来完成工作的话,当然可以。” 骆湄没有继续提问,利落地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了左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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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前
第六十七章:要群殴我吗? #小说推荐# 然而他嘴角的弧度才扩散开又僵在脸上,震惊的望着自己那刀芒,在白露身前半寸的时候,竟然再也不能靠近分毫,反而是那白露转过身来,望着自己身前的刀芒,缓缓的伸出一指弹在那褐色的刀芒上。   “哗啦!”灵力刀芒仿佛实质,被这一指直接弹开,一道道褐色的华光四散而开倒是十分的漂亮。   墨天琪震惊的望着这一幕,眼底涌起几分错愕,接着是恼火,然后是愤然,就这一招让他意识到,自己与白露的差距,正在一点点的拉大,这绝不是他愿意承认的。   而白老爷子那口气终于喘上来,呛得自己狠狠的咳嗽了几声。   原本面带喜色的白景博,望着场中笑盈盈站着的白露,身子猛然跌坐在椅子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白家众人便是不懂这灵决的厉害,此刻也看出来了,这墨天琪怕是比自家这小家主差了不是一点二点。   然而白露似乎觉得这震撼来得还不够,含笑对着墨天琪摇了摇头“已经十三招了,接下来换我了!”   随着这一声落下,墨天琪一脸戒备的望着她,也不见她如何动作,手指微微收拢空气轻轻的波动,于是一道华光瞬间出现在她的掌心。   然后那五指轻轻聚拢,那华光慢慢的凝成一只小小的白色老虎,泛着淡淡的灵力波动“墨天琪,看清楚你我的差距!”   这一声落下,那白色小老虎发出一声长啸,对着墨天琪扑过去。   “吼……”白家众人只觉得一声虎啸彷如响在耳边,一个个望着那扑向墨天琪的小白虎,不由的也带了几分紧张和期待!   “喝!”墨天琪虽然自负,可也知道这白虎自己接不下来,当下不敢怠慢一道褐色盾牌出现在身前。   “轰!”那白虎狠狠的撞在那盾牌上,墨天琪望着张牙舞爪的小小白虎,震惊的发现这白虎比之上一次又逼真了几分,甚至额头那小小的王字都若隐若现!   然而不待他细细观察,那白虎又是一声长啸,瞬间破开那盾牌狠狠的撞在他的胸前“轰!”   “噗……”墨天琪一口血喷出来,人直接向后倒去,这是他与白露对决以来,第一次败得这般彻底,小少年眼底带了几分晦色,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永远也追不上白露的步伐。   明明第一次见两人差距还没这么大,第二次自己到了练气二层巅峰,以为即便不能碾压她,也足以与她抗衡,可是……   “十四招,尚不足一半!”白露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墨天琪呆呆的望着头顶的天空,满脑子都是那一句:不足一半!自己连她的一半都不如!   他脑子里反复的回荡着一句,面色更是一片铁青,十四招这是白露刻意安排的数字,就为了讽刺自己!! 而白露挥手将那结界散开,白家众人面色复杂的望着她,全程都是墨天琪在进攻,而这位家主只回了一招,就这一招几乎将所有人都镇住,包括那受伤倒地的墨天琪。   “天琪!”到底还是白景博率先反应过来,疾步跑上去将墨天琪抱在怀里,小心的扶起来,望着白露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小畜生,你敢下死手?!!”   “畜生?”白露走下演武场的脚步一顿,回身望着愤怒的白景博,嘴角轻轻的牵起“那父亲是个什么物种?我竟一时看不出来?!”   “你……”白景博满眼怒火的望着白露,只觉得这女儿越优秀眼里越没自己,若是任由她发展下去,怕是早晚连自己一并打伤,于是猛然起身五指成爪对着白露的头顶抓过去。   “老大!”白老爷子起身喝了一声,白家各族老也是一脸震惊,忍不住纷纷起身。   然而此刻众人距离那演武场还有些距离,阻拦显示是来不及了,白露指尖的灵力轻轻聚拢,望着抓到额头的手忽然就露出一抹笑来,然后手中灵力散开,转身向着演武场下走去,竟然丝毫不在意那一爪的力道。   “岂有此理!”白景博觉得自己受到了歧视,虽然他不会灵决可也是白家培养长大的,这一身古武功夫可半点也不能作假,见白露转身就走丝毫不在意自己这志在必得的一爪,当下只觉得遭受羞辱,就要将那力道再大几分。   然而他才要调动内力,身上力道却半分也提不起来,手腕上不知何时定了一根银针,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寒光,让白景博额头冷汗瞬间流下来。   侧头便见陆白一脸漠然的望着自己,她似乎才刚刚从座位上起身,但是白景博可以确定这银针就是她的东西,所以这位陆医生刚刚在自己愤怒不查的时候,对自己动手!   这个认知让白景博愈发的恼火,目光不善的望着陆白“陆医生,这里是白家!你什么意思!”   “老大,你什么意思!你敢对家主动手!”陆白还没来得及回答,白老爷子气急败坏的望着白景博,虽然知道他不能对白露造成什么伤害,可这做派就犯了白家的规矩。   “父亲,她分明是对天琪下了死手,要断绝一切可以与她争锋的可能!身为家主毫无容人之量!”白景博一脸不忿的望着白老爷子,然后冷笑着接了一句“而且我可不是对家主动手,我是教训自己的女儿!”   说完抬手指着陆白“反而是她,一个外人!在白家的演武场,对我白家人动手,是何居心!?”   这顶帽子直接扣在陆白的头上,让白家其余人望过来的目光也带了几分复杂,无论白景博与白露关系如何,到底是白家内部的事,哪里轮到一个外人出手!   “陆医生!”这般想着三族老便率先开口“你虽是家主的朋友,但此事也该给我白家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陆白目光看不出喜怒,望着那三族老的眼底都是淡淡的嘲讽,这姿态让三族老愈发不喜“我白家人如何不肖,也轮不到你动手,你……”   他话还没说完,目光定定的望着陆白手中吊着的令牌,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然而这忌惮也只是一闪而过,接着蹙眉望着白露“家主,我白家执事令为何在她手上?!”   “自然是我给的!”白露回答的理所当然“我觉得陆医生足以胜任白家的执事,必要时可对家族弟子尽管教之责,所以将那执事牌给了她,怎么?本家主决定不了??”   这一句反问让三族老面色一黑,白家的执事牌只有一块,已经百余年不曾启用,不想竟然被白露给了陆白。   这一下不只是三族老,便是其余族老面上也带了几分不赞同,白老爷子望了望白露,再看看陆白有心说句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实在是这执事的权力太大了,在家主不在的时候,这执事可以行使家主之权,对白家所有弟子包括族老皆有约束和管教的权力,而今……   “家主,我白家执事牌,岂能落在外人手中?”一位族老不赞同的望着白露“而且,这陆医生小小年纪……”   “各位族老,我记得白家第八代就曾经出现过一位异姓执事,而后第十一代、第二十三代都有外姓执事的记载,可见白家执事向来是有能者居之,并不局限于白家内部!”白露不急不慢的解释一句,然后望向陆白眼底有别人看不懂的笑意“何况,我觉得陆医生虽然年纪轻,但是修为并不低,也对我白家足够忠诚,我信得过!”   “家主!”几位族老还待再劝,陆白倒是直接开口“我陆白在此起誓,此生绝不背弃白露,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这誓言来得干净利落,便是白露都没来得及阻拦,在别人眼底这誓言似乎很有些儿戏,可修习古武的家族对此都十分重视,实在是修武的同时也要修心,一旦违誓几乎可以说永远背离了修武大道。   于是这誓言将白家众人震得一愣,大约谁也没料到她这般干净利落,而白露无奈的望着她:这人啊!   陆白的誓言虽然厉害,可针对的是白露本人,可不是整个白家,只是此刻白家人还没意识到。   “我觉得陆白姐姐身手很好啊,做我白家执事也没什么吧!”白枫呆呆的接了一句。   “对呀,而且陆白姐姐这么漂亮!”白燕儿跟着补充,然而对上族老们的目光,眨了眨眼默默的低下头去。   “哼!”三族老冷冷的望着陆白“陆医生,想要坐上我白家执事的位置,一道誓言可不行,也得拿出让咱们信服的能力来!”   这一句话让一侧的白景博瞬间活跃起来,顾不上去管墨天琪的伤势了,抬手将自己手腕动了动“对,陆白赶紧将这东西拿走,我要挑战你!”   “你?”陆白漠然的望着白景博,缓缓的开口吐出一句让他愈发暴躁的话来“你还不够资格!”   虽然这般说着,到底是抬手将白景博那银针召了回来,只是这一手就让白家族老们目光一凝:好厉害的内劲!   于是相互看了看,三族老再一次开口“陆白,想要做我白家执事,可敢接受我等挑战!”   “你等?”陆白挑眉望着三族老“这个等字作何解?你白家族老要群殴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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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有鬼(二) #小说推荐# 「辛十七!你就不能小点劲儿吗!我胳膊都快要被你给拉断了!」 苏嫣揉着险些快要被辛十七拉脱臼的手抱怨道。辛十七站在一旁懒得理会,别说是小点劲儿了,她根本连救都懒得救。 「辛十七!我跟你说话呢!」苏嫣又加大了声量,吵得辛十七皱起了眉:「吵死了,我听得到。」 看到辛十七皱眉,苏嫣的心里这才稍微平衡了些,刚才那番情境下她心里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辛十七会来救她,可她却还是脱口而出了辛十七的名字。苏嫣心想,辛十七说了「她看得到」,应就是指会时刻注意着她的吧。 可虽说是救到了,但方才若是再晚那么半刻,她与哑笙恐怕就已成了洞中亡魂,苏嫣思此仍有些心有余悸,她觉得以辛十七的实力应不会如此,除非辛十七是故意为之... 「你不是说你看得到,可刚才再晚一点我们就要摔死了!」 「你不是很大能耐?」辛十七瞟一眼苏嫣方才因死命拉住哑笙而充血通红的手,几分嘲讽:「我以为你不需要。」 「你以为我想叫你?」 「你不是叫了?」 「那是...那是因为....」苏嫣被辛十七呛的急红了脸,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也没想出个还嘴的话来,最后只有双眉一横,耍无奈般骂一声:「辛十七,你混蛋!」 辛十七好像已渐渐习惯被苏嫣骂,「混蛋」,「魔鬼」等诸如此类的话,显然也懒得再与她争下去,只别开身子开始环顾四周的情况。 苏嫣倒也不是真的恼了,她偷偷瞟一眼辛十七的背影,这个对她爱搭不理,冷的像座冰山的女人,竟出乎意料的可靠... 这让苏嫣更加坚信了辛十七定能助她达成所愿的想法。 同样自险中脱身的哑笙一直跪坐在旁安静的看着苏嫣与辛十七拌嘴,不懂二人关系的她误以为苏嫣与辛十七的关系很好,不然苏嫣怎会如此这般口无遮拦的埋怨,而辛十七虽然表面懒得搭理,但在哑笙看来,却是变相的一种退让,更何况,辛十七方才也确实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她们救了出来。 感受到了一旁注视的目光,苏嫣这才想起哑笙来,她忙去问哑笙有没有事,哑笙先是用手比划了些什么,后又意识到苏嫣她们看不懂手语,故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苏嫣这才松一口气,哑笙在这时站起身来走到辛十七身旁,她怯怯的拉了拉辛十七的衣袖,辛十七转目看她,依旧是一脸的冰冷,哑笙看着辛十七那双淡漠疏离的眸子,使她陡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觉。 因为第一次与赤月对视时,哑笙也有这种感觉,赤月与辛十七的双眸都很漂亮,可这漂亮的眼中却透着一种好似与生俱来的孤高淡漠。 「喂...」苏嫣有些担心的想将哑笙叫离辛十七身旁,可只见哑笙朝着辛十七略带歉意的鞠了一躬,然后小心翼翼的捧起辛十七的手,在她掌心认认真真的写下了「谢谢」二字。 辛十七的眼中闪过一丝略微的讶异,她将手收回,哑笙冲她略带羞涩的笑了笑又跑回苏嫣身旁,同样的在苏嫣手中写下了「谢谢」。 苏嫣看着哑笙那双真挚又清澈的眸子,忽然打心底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来,眼前的这个少女仿佛有股天然的温柔与娇弱之感,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怜。 「笙姑娘,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来这种荒郊野外做什么?」苏嫣刚提出问题才想起来哑笙无法说话,故又换了个说法:「这么晚你一个人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对不对?」 哑笙点了点头将掉落在旁的小木箱捡起,仔细的检查着里面的东西,苏嫣发现那原来是个药箱,里面装了些许纱布和一点草药。 是要给谁看病吗…… 「笙姑娘,你可是要去为谁看病?」 哑笙有些讶异于苏嫣的敏锐,想到苏嫣与辛十七刚救了她的性命,便也不想对她们隐瞒,只提了药箱将她们带往山林更深处。 三人越往林深处走周遭的可见度便越来越低,隐隐约约间好像起了雾,伴随着一股莫名的寒意。 苏嫣不自觉的往辛十七身旁靠了靠,辛十七察觉到但也并未躲闪。哑笙走在最前面,在迷雾中又行了一段路后,前方忽然传来了有人哭泣的声音,隐隐有微弱的火光闪动。 「呜...呜呜...呜.....」 那哭声时响时歇,悲婉凄切,回荡在这被迷雾环绕的密林间,显得尤为渗人。 「这难道就是传言中的鬼吗...」 苏嫣警觉的低语,又朝辛十七靠近了几分,辛十七停下脚步瞥了她一眼,苏嫣立马正了正有些胆怯的神色,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当三人越来越接近哭声的源头时,哑笙朝苏嫣和辛十七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示意她们二人在此等她。苏嫣拨开杂草往哑笙离去的方向去看,发现那哭声是自一间茅草屋内传出。 那茅草屋附近的迷雾更深,但仍看得出其简陋破败,应是在山林间打猎的人临时搭建的歇脚之处,屋内此刻正亮着微弱而诡异的光。 「怎么办,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苏嫣有些担忧的看着独身一人进入屋内的哑笙,她实在觉得这个屋子有些诡异。 一旁辛十七问她确定与否,苏嫣肯定的点了点头。 然后,辛十七便丢下了苏嫣一人,隐于雾中,靠近了那间茅草屋。 被丢下的苏嫣感到周遭的寒气霎时间向她涌来,她吓得将自己抱紧,口中想骂又不敢骂出声的将辛十七的名字在心中默骂了一百遍。 哭声的源头是茅草屋内的一名女子,女子干瘦枯槁形同枯木,正俯在桌旁垂泪,见到哑笙进来才停止了哭泣。 哑笙也是在林间采药时无意发现的女子,当时女子浑身是伤的一人站在树下哭泣,哑笙天性悲悯见不得人痛苦,便主动为其治伤,算上今日已是第五日了。 因为白日里要在医馆做工,回家又有舅舅看管,所以哑笙只能趁着夜半三更舅舅不在的时候偷摸着跑出来。可明明已经治疗了五日,女子身上的伤却没有一丝的好转,这让哑笙非常的不解。 这些都是第二日哑笙才告诉辛十七与苏嫣的。 本被辛十七逼着今日就走,借口来与哑笙告别的苏嫣一听同样也好奇起来,她当即决定要再陪哑笙去看那女子一次,时间就约在今晚。 可苏嫣真正不愿走的原因,其实是哑笙。 就在昨晚救下哑笙时,苏嫣看到了哑笙胳膊上有伤,那种伤苏嫣再熟悉不过,那分明是遭人虐待,才留下的伤痕。 辛十七与苏嫣走后,哑笙如往常般在医馆替人抓药,这时走进三名外地男子,等药期间,他们开始肆无忌惮的侃起天来:「喂!这笙月亨的那个什么月老板当真有传说中那么神吗?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能有多大能耐?怕也是个靠着出卖色相利用男人上位的鸨儿吧?」 「嘘!你说话可注意点!我听说这云中城里到处都是那个女人的耳目...你这话万一一不小心传到她耳朵里,指不定会怎么收拾你!」 「指不定怎么收拾我?」说话男子面露讥笑之色的拍了拍胸脯:「我一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她一个女人能把我怎么着?!哎,不过...」男子话锋一转,眯起了眼睛,猥琐道:「我听说这位月老板生的艳色绝世,风流蕴藉,不如让我去会会她,让她尝尝真正的男人是什么滋味?」 「嗨呀!我看你还是悠着点你这张嘴!你就不怕....」 一旁男子话还未说完,二人均被哑笙撒了一脸的赤豆。 「哎我说!你这小丫头片子在做什么!!!」 两名男子边骂边抖落着身上的赤豆,与他们对目而立的哑笙憋红了一张脸,狠狠瞪着他们。 「你瞪什么瞪?!嗯?!」 男子刚准备向哑笙动手,被闻声赶来的医馆掌柜拦了下来。掌柜的一面安抚着男子情绪,一面将哑笙推进了里屋。 进到里屋的哑笙这才稍稍平复了些情绪。平日里温和亲善的她其实很少做出方才那样出阁的事来,若不是听到他们那样侮辱赤月.... 是的,哑笙其实并不讨厌赤月。 她知道赤月对她好,她也不是故意躲着赤月,不愿接受赤月的好,赤月虽然从未和她说过,但哑笙知道,赤月所做的事并不光明,甚至很危险,她不愿赤月做着那么危险的事,更不愿拿赤月冒着危险而得来的钱.... 三年前,赤月在猛虎口中将她救下,她便将赤月视为特殊的存在,三年前,笙月亨在云中城扎根,这显而昭著的名字她也不是不懂,三年来,赤月的名气变得越来越大,在云中城的地位变得越来越高,尽管在外人看来望而生畏的赤月依旧对她温柔如初,可她却觉得赤月变得离她越来越远,并生出一股莫名的惧意。 哑笙也不明白,自己对于赤月这种纠结的情感到底为何,因为关于赤月,她所不知道的事还有太多太多。 ————————— 入夜,到了约定的时间,苏嫣左等右等都未能等到哑笙的出现,心有不详预感的她打算去笙月亨向赤月打听哑笙的下落。 与此同时,一名伙计火急火燎的闯进了赤月的房间。 「月...月老板!不好了!笙姑娘...笙姑娘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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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辛家(三) #小说推荐# 「先别叫了。」 「什么?」苏嫣冲劲满满却没想到辛十七来了这么一句,脸「唰」的一下就给红了:「辛十七,你混……!」 苏嫣的「蛋」字被辛十七留在了风中,一个腾步再次跃进了密林深处,苏嫣虽然清瘦但好歹也是名成年女子,辛十七抱着她却好似抱着空气般未受任何影响,星驰电走般的速度,步履生风。 火羽箭密集如雨,却未能伤苏嫣分毫,辛十七把她保护的很好,向来都是这样。 收了声的苏嫣渐渐开始适应了这种飞驰的感觉,她缩在辛十七的怀中偷看,没了刺耳的尖叫辛十七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剩下的只有那双凌锐的琥珀色眼眸,没有慌张与胆怯,只有桀骜与风。 「真好看。」 苏嫣忍不住在心底暗叹,她觉得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肤浅,越来越沉迷于辛十七的皮相与身子,这么说也许太过不知羞了点,可苏嫣不想也无法去否认,她无时无刻甚至不分场合的都渴望着与辛十七的亲密,就好比现在,身边是火羽疾疾,沉沉黑夜,她却只想要辛十七抱她再久再紧些。 「这正常吗……」每每幻想过后,苏嫣又会开始不好意思的反省与纠结,「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要靠近她,缠着她,贴着她,这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吧?可辛十七也会这样想吗……」 苏嫣的思绪还在飞散,辛十七已将她放下,亲密时刻戛然而止,苏嫣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埋怨起那些火羽箭为何不能再射的久一些。 「这里是?」迎面而来一股寒意,三人面前是一个洞窟,洞内隐隐泛着幽蓝色的光,在一片寂黑之中显得尤为诡异,苏嫣走近洞口,寒意更重,她拢着肩又跑回辛十七的身边:「辛十七,那里面是什么地方,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 「这地方可是咱们十七一战成名之地呢。」」赤月看着洞窟的入口,几分嫌弃:「这鬼地方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没变,阴气森森的。」 「一战成名?什么意思?」 苏嫣听的一知半解,只觉单单是站在这里已让人感到不安,洞窟内隐有风声,就像是人的悲鸣。 「辛十七,我们终于见面了,我可是在这等了你好久。」苏嫣的问题还未得到解答,一名红衣女子自洞窟内走出,年纪看起来比三人小上些,狂放自傲尽写在脸上。 女子有着一张陌生的面孔,常年不在辛家的辛十七与赤月从未见过,面对招呼辛十七一贯沉着脸没有理会,女子顾自冷笑道:「辛家上下如今都已知道你成了叛徒,我一开始很难相信,家主对你甚为器重,辛家对你恩重如山,你居然有朝一日会想着背叛,山门前死了近千人,乾坤二门已破,还不算上之前派出去的那些,你还当真是目无同门,杀人如麻,就连自己的师父都能痛下杀手,看来,传言冷酷无情的辛十七当真是条没有心的白眼狼罢了。」 「什么师父同门的,你们辛家若真重视同门之情,那又为何连问都不问便对她穷追不舍?到底是谁对谁先痛下杀手的?要定罪的时候知道拿这些冠冕堂皇,大义凛然的话来说了,真是可笑。」苏嫣在旁听的不满出言反驳,一通话下果然引来了女子的注意:「你就是那个妖女吧?果然是长了张伶牙利嘴,不过这里是辛家,可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你说谁是妖女?」被辛家的人两次唤做「妖女」,这让苏嫣感到莫名又火大,女子瞥她一眼不再理会,只看向一直不为所动的辛十七:「怎么,是被我一言说中,没得好话好辩驳了吗?你这张脸吓得到别人可吓不到我。我早就和家主说了,派那些不成事的家伙去杀你跟送死有什么区别,堂堂的辛十七可是辛家最好的一把刀,我今日倒想亲自领教。」 「哎呀,又有好戏看了。」赤月在旁显然看热闹不嫌事大,女子转身向洞窟说:「我早已通过了这冰窟试炼,只差一人便可打破你当年的记录,家主说了,只要杀了你我就可以进入影部,取代你的位置,知道吗,我为了等这一刻,已经不知多少夜激动的阂不上眼了。」 女子的眼中充满了癫狂,看向辛十七的眼睛就像是盯着猎物:「辛十七,今日你敢否与我一战?」 「……」 女子语罢直直进了洞窟,此战避无可避,辛十七必须应下,刚欲跟上被苏嫣给拉住:「等等!辛十七,万一里面有诈怎么办?」 辛十七只淡淡的说了声「没事」,在苏嫣担忧的目光下跟进了洞窟。 洞窟内的一切都和记忆中的一样,终年不化的寒冰,侵肌刺骨的冷,就连呼出的气都仿若在一瞬可以凝结,还有掩埋在这片深寒之下的血腥气味,辛十七每踏进一步,过往的记忆就像浮冰般层层浮现,那些凄厉到近乎绝望的惨叫,充满不甘与恨意的双眸,刻意或无意被遗忘的过往在这一刻都在辛十七的脑中清晰的凝结成冰。 「我十二岁完成试炼,同年就开始执行任务,这么些年来,杀了数以不尽的人,无一失手。人人都夸我厉害,却始终不抵你。」女子走在前面,语意高昂:「其实你背没背叛辛家我根本不在乎,我不过是想亲身来看看,被辛家上下盛赞的辛十七,到底是否如传言般难以超越。」 「……」 辛十七在后一直沉默不语,那些辛家乃至江湖上对她的评价她从未在意过,她的一生至今都不过是在杀戮中度过,「完成」与「服从」是全部的意义。 二人走到冰窟的最深处,这个地方于辛十七而言并不陌生,方圆不过九尺,四周结满冰柱的冰窖,就连地面都结着一层褐色的冰,常年被血水浸透所致。 女子蹲身抚着那褐色冰面:「这颜色可真漂亮,可总感觉差了几分。」 「……」 「听闻你喜欢穿红色衣裳,我今日也特意穿了件,可总感觉这地上的红和我身上的红都差了些意思,看到你我才突然想明白,差的应是你的血色。」 「动手吧。」辛十七对于女子挑衅的话并无兴趣,甚至觉得有些让人心烦,见辛十七终于开了口,女子兴奋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急性子,若不是因你常年不在辛家,我想我也无需等到今日,前段时日实在等的无聊,就拿你的师父练了练手,我想你应不会不记得自己的师父吧?家主说他任务失败让你给跑了,交由我来处理。」女子眼意深深,忆起当日情景仍难掩激动:「辛十一不亏是你的师父,确实有两把刷子,可惜他回来时只剩了半条命,三招就被我给杀了。你真应该看看他临时死的样子,尤其是那双眼睛,哈哈哈哈,就那么直愣愣的睁着,流着血,简直就……」 「他的死活与我无关。」辛十七的耐心耗尽,主动攻了过去,赤手的一掌被女子给翻身躲过、女子以为自己成功的将辛十七激怒,抽出腰际双剑:「要想替自己的师父报仇,空着手未免鲁莽了些,还是说,你辛十七根本就瞧不起我?」 辛十七不再理喻,女子冷哼一声提剑刺来,双剑狭而锋利,划过冰柱一触即碎。辛家从未有人擅使双剑,辛十七看不出女子师承何人,却并不影响与之对抗,指剑迎面而来辛十七挥袖挡过,剑身划破赤红的衣袖,辛十七皱起了眉头。 身上这件红衣裳是辛十七甚为喜欢的,这下破了,辛十七不高兴了。 女子身手迅敏,双剑灵活默契,好似两条游龙,一剑划破辛十七的衣袖,另一剑紧接着就从另一边刺来,辛十七在剑贴近的一瞬凝眸聚气于掌,反手直接将剑从女子手中给打飞。 剑身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女子飞身去接,落地一霎手被辛十七给一脚踢开,辛十七脚下一抬一抛,那剑便即刻换了主。 「啧!可恶!」女子暗啧一声将剩下的另一把剑紧握,辛十七执剑在手,横目扫过:「陵劲淬砺,利度不错,可惜光泽却差之甚远,下等。」 这个女人去评价一把武器居然只凭外貌。 女子看着辛十七对自己心爱之剑甚为嫌弃,心中暗火更生:「鹈鹕双剑乃我家传秘技,岂容你来污蔑!」 「哦?」辛十七扬眉,难怪之前从未见过女子:「原来是个半吊子。」 辛十七这轻蔑的一语彻底将女子激怒,她十岁家遇仇变,豁出性命才得以投奔辛家,为的就是变强以报血海深仇,而辛十七就是她变强路上最想超越的目标。 可辛十七显然并未将她放在眼中。 「你知道什么!」 辛十七可以明显感到女子体内气场的变化,怒意让她的气脉开始无限扩张,可辛十七只执剑静立原地,依旧微垂着双目,眼中的孤傲与轻视让女子彻底爆发。 「你在所有人的夸赞中长大,你可知道忍辱负重之苦?!」 女子单剑速度更快,身法矫捷诡辩,出剑角度也变得刁钻,可面对同样以快为名的辛十七并占不到半点上风,无论从何种角度刺去,都能被辛十七轻松挡住,甚至连脚下都未有过半寸的挪动。 辛十七的实力看来远超过了女子的预估,辛十七越是从容,她便越是急躁,见直攻无效,便转而以剑砍向周遭冰柱,冰柱遇剑则碎,纷落密集成一片冰幕,暂时格挡住了二人间的视线,女子抓住冰幕升起之际突然从下方袭来,辛十七仰身去躲,躲掉了贴着喉间而过的一剑,却被飞溅的碎冰划破了脸颊。 一抹赤红附着着碎冰落幕,新鲜血液的味道。 —————— 「喂,里面什么动静都听不到,不会真的有诈吧?」苏嫣扒在洞口仍旧放心不下,赤月在后悠悠道:「不放心的话,不如进去看看。」 「真的?」苏嫣闻言当真迈脚准备进去,在落脚前被赤月给拽了住:「我说小姑奶奶,你还是老实点为好,我可不想一会儿十七出来找我算账。」 赤月掸了掸烟杆看向东方的天:「差不多了。」 —————— 「……」 辛十七探手颊边,抹去了正下淌的血,冰窟内的寒意骤然变重,女子有了某种强烈的预感,几乎来自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 可这一刻的退缩时以为晚,辛十七将剑还她,不过是以直接刺穿左臂的方式,速度之快根本无可闪躲,女子咬牙:「现在才出手吗,不是说辛十七出手狠绝,一招毙命,看来也不过……唔……」 辛十七甚至都没有让她将话说完,一手抓住女子的脸直接逞向后方结满冰柱的洞壁,停在仅一丝之差。 「唔!唔……!」 女子口中奋力的挣扎,脸在辛十七强大的手劲下开始变得扭曲,她看到辛十七俯身靠近,眼中寒光与极冰相应。 「聒噪。」 辛十七的声音比寒风还要来的蚀骨冻人,简短的二字过后女子的脑袋被生生按向冰柱,殷红的血流了满手,辛十七赤色的裙摆因此变得更为妖异刺目,女子只感到温热与极冷在一瞬交融,身子一软,眼前就此便黑了过去。 ————— 「辛十七!你没事吧!」 辛十七出来时东方的天际刚透出第一缕晨光,苏嫣关切的迎上前去,看到辛十七满手是血:「你……」 「不是我的。」 辛十七垂眸,声音里也夹着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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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前
第二十一章:河伯新娘(四) #小说推荐# 赤月走后,辛十七与苏嫣二人之间陷入了一时无话的尴尬气氛。 苏嫣虽然在内心深处已经相信了赤月的话,可她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辛十五竟然是想杀了她这个事实。她只不过才刚刚想着去尝试信任一个人,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到底是她不长记性太过单纯,还是这世上根本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全身心的去信任呢? 苏嫣愈是这般想着,便愈发的陷入痛苦的挣扎,她本想和普通的女子一样开始一段崭新的人生,可为何老天就是便不能让她如愿呢? 况且,眼下这般情况,她因辛十五的死冲着辛十七理直气壮发的那些脾气和狠狠咬上的那一口也使得她与辛十七那本就不融洽的关系变得雪上加霜。 对了,那个伤... 苏嫣偷偷看了看辛十七的手,那只被她咬破的手果然缠着绷带,许是因为方才沾了水,这会儿又渗出些殷红的血来。 看着都疼。 苏嫣不禁皱了皱眉,她深知自己那一口咬下去的力度有多大,也知道辛十七肯定多少生她的气了,那夜最后看向她的那一眼明显是带着恼意的,可苏嫣当时被辛十五的死刺激的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去想太多。 苏嫣并不是个不讲道理,胡搅蛮缠之人,虽然她对辛十七仍旧心有些许芥蒂,但单单在这件事上,是她错怪辛十七了。 这下可如何是好... 苏嫣盯着辛十七缠着绷带的手出神,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出血了。」 辛十七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苏嫣,显然在说,这拜谁所赐。苏嫣这才懊恼的拍了拍脑袋,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真就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在辛十七并没在这件事上过多计较,因为毕竟她已经暗中报复了苏嫣。 辛十七理了理裙摆,向苏嫣说道:「走了。」 「去哪...」苏嫣显然还有些发愣,辛十七有些不耐烦的道:「你说?」苏嫣这才反应过来,她才是二人行程的主导。她同样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看向不远处的河伯村:「我得回那儿一趟。」 辛十七极不情愿的跟着苏嫣再次回到河伯村,躲在门后的村民发现苏嫣没死并且还带了一个杀气甚重的女人回来,不禁将门关得更紧。 有了辛十七在旁,苏嫣便不再怕会被那些村民抓住,她无暇顾及那些在暗处窥探着她的目光,直奔那两个女孩儿的家。 苏嫣刚推开门便看到年纪稍大一点的女孩自里屋出来,她看到苏嫣时面上除了惊讶似乎还带着些许欣慰。 「姐姐,你没死。」 「你不是不希望我死吗?」苏嫣走到女孩身前,半蹲下身子:「我脚上的石头是你绑的,你故意没有绑紧,是想给我一条活路,是不是?」 「......」女孩看着苏嫣的双眼明显有话想说,却始终没有开口,苏嫣继续说道:「临走前你跟我说了些什么,我没能听清,可是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你在向我求救。」 苏嫣虽然不会武功,可她有一双能够洞悉人心的敏锐双眸,她在看到女孩回望她的那一眼,便猜到女孩说了什么。 「姐姐...」女孩左右看看,示意苏嫣不要再继续说下去,可此刻有辛十七在旁,苏嫣料定根本无人能再动她分毫,便索性站起身子,朝着四面八方大声喊道:「你们的河伯大神已经被我们给杀了!我活着就是证明,还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苏嫣听到旁边的房子内有阵阵响动,不一会儿便自屋内走出十来个村民,其中一名村民怀中还抱着一个正在哇哇啼哭的婴儿。 这些人一直都藏在屋子里吗... 苏嫣有些害怕的看了看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村民,她明明前一晚还在这院中度过一夜,那时院中静悄无人,这些人究竟都藏在哪呢... 女孩此刻走到苏嫣身前,向她反复确认道:「河伯是否真的死了?」 在得到苏嫣的再次点头后,围观的村民有人开始惊慌失措的大叫:「河伯死了!我们也会跟着死的!没有了河伯,那河水会吞没了我们村子!我们逃不掉了!逃不掉了!」 「都怪这个女人!」村民中有人开始煽动着欲攻击苏嫣,被一旁辛十七的一个眼神吓的不敢动弹。 「辛十七!」 苏嫣小声的将辛十七叫住,并用手指勾住了她的腰带,生怕她会一个随手将村民全给杀了。 被呵止住的辛十七只拨开了苏嫣的手,也收了那令人发寒的眼神。 苏嫣趁机向村民解释道:「我说过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神明!你们口中的河伯不过是一条令人作呕的怪鱼,它堵住地下暗河的出水口,才造成了河水异样的涨幅,包括那所谓的河伯唱歌,也不过是那怪物挪动身体时,水流变化所形成的怪声罢了,你们当真是愚昧至极!如若还不信的话,你们现在可以去看看那条河,看看它是否真的已涨至要将你们的村子吞没?」 苏嫣将从赤月那里知道的实情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村民,这时院外有村民跑来,惊喜的说道:「河水退了!退了!大家快去看啊!」 此刻,那些村民才真的信了苏嫣的话,一直表现的尤为成熟冷静的女孩也忽然眼眶一红,似要落下泪来。 「姐姐....你没死真的太好了...」女孩揉了揉眼睛,第一次显露出与她年纪相符的柔弱,苏嫣看着有些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肩:「你还有什么苦处,可以全部都告诉我。」 女孩抱过村民怀中的婴儿,跟苏嫣说:「这是我三妹,我叫河怜,二妹叫河惜,三妹...还没有名字,因为爹娘还未来得及为她取名便去世了...」 怜惜... 苏嫣读懂女孩名中的含义,再看向她们时眼中也满是怜惜,她小心翼翼的将女婴抱入怀中,那女婴生的白净可爱,正朝着她笑,苏嫣忽觉一阵感动,眼眶也有些红了。 「我们姐妹三人与其它村民平日里都住在地窖中,因为大家说村中的水雾有毒,谁都不敢长时间呆在地上...」河怜看了看她方才走出来的屋子,说里面有她爹娘的灵牌。 苏嫣听罢说想进去看看,顺手将女婴塞到了一旁辛十七的怀中,其它村民也都围了过去,一时间院内只剩了辛十七与女婴二人。 「......」 辛十七僵硬的将女婴抱在怀中,与之面面相觑的对视了片刻,那女婴突然大哭起来,吓的辛十七手上一抖。 「我娘曾和我说,我们的村子以前并不叫河伯村,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莺啼村,娘说每当村里的树木生出绿芽的时候便能听到悦耳的莺啼声,那时村民们安居乐业,大家都生活的非常幸福。可就在有一天的晚上,村外那条河发出了诡异的歌声,第二日河水爆涨,淹没了村里所有的农田,冲毁了大半的房屋。自那日起,便有一个传说在村中流传开来,说是河伯住进了村口的那条河,每年必须向河伯献祭一名女子,以慰河灵,这样村子才不会被河水吞没....渐渐的村里的女孩被逐一献祭,爹娘为了保护我们姐妹三人想要逃出村子,却在渡河时发生意外,双双去世了...若不是遇到姐姐,今年被当作新娘献给河伯的,本该是我...可若我死了,我的两个妹妹该怎么活....所以.....”河怜愈说愈发的愧疚,忍了许久的泪还是坠了下来,苏嫣为她试去泪水,温柔道:「我都明白,不用说了...况且我也没死,不是吗?」 这阴差阳错的坠河,使得苏嫣一行人竟挽救了一个村子和三个女孩的性命,苏嫣也不知是祸是福,只在那一刻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与满足。 她同样也明白,这一切的一切,若没有辛十七,便什么也不可能。 此刻,等在院中的辛十七因嫌女婴的哭声太吵,又怕是因为自己抱的姿势不对才将她惹哭,故将女婴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旁的桌上,谁料那女婴却突然停止了哭泣,用稚嫩的小手拉住了辛十七的衣袖。 「......」辛十七蹙了蹙眉将衣袖抽出,刚停止哭泣的女婴又继续大哭起来,这一下比方才的声音还要大些,辛十七被这震耳欲聋的哭声吵的头疼,她忙将衣袖又塞回女婴手里,这一幕被因哭声而找来的苏嫣恰巧看到。 「辛十七,你竟连个婴孩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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