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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洞仙秘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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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在坐榻上屈居了一宿的苏嫣醒来时只觉浑身酥麻无力,头疼欲裂。
她昨夜几乎一夜未眠,先是听到窗外的夜风呼啸,将木窗拍的「咯吱」作响,后又似乎听到有人在房顶碎碎细语,她爬到桌上去听,却仍未能听清。她本想着叫醒辛十七,可又担心那只是自己的幻听,引来辛十七的嘲讽。
想起辛十七,苏嫣便是一肚子的火。那个厚着脸皮自称「弱女子」的人,似乎一躺下便睡着了,因为苏嫣几乎感觉不到辛十七的气息,她偷偷朝床的方向瞟过几次,甚至走到旁边去听,辛十七睡觉真的悄然无声,连呼吸的声音也没有。
是鬼吧!
苏嫣看着黑漆漆的床铺,心中暗暗嘀咕,却到底也不敢再多走近一步。
然而,辛十七昨夜根本没有睡在房内,苏嫣当然感受不到一丝气息。
昨夜房顶确实有人低语,当有人的脚步落在房顶的第一下,辛十七便敛了气息跟了出去。她隐秘在一旁的树上,看着揭开瓦片正朝着屋内吹着什么的两名男子。
月光下苍崖派的纹身被辛十七看的真切,她听到两名男子细声道已知晓明日试炼的内容,所以来给辛十七他们“加点餐”。
辛十七在一旁静静观察并未动身,待两名男子将瓦片合好悄然离去后,辛十七跃上琥珀与辛十五休息的房顶,与此同时,同样也隐秘在一旁的琥珀与辛十五也现了身。
「师姐,那是什么?」琥珀看着方才被男子吹入粉末的屋顶,皱眉道:「他们是想毒死我们吗?」
「不是。」辛十七用手指沾了些残留在瓦片上的粉末,放在鼻前嗅了嗅:「十香软筋散。」
「啊?」琥珀闻言竟然有些失落,他本以为苍崖派大费周章的抹黑过来会对他们下狠手,可没想到竟然只是江湖上再常见不过的一种毒药,说是「毒药」都算作夸大,从这药的名字就可知,只是会使人筋骨酥麻,使不上力的麻药罢了。
「难怪刚才十五师兄拦着我不让我出手...」琥珀看了看辛十五问到:「师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只是十香软筋散?」
辛十五扬了扬眉:「我又不是洞仙派弟子,哪有那么神可以观色辨药,我不过是认为他们不敢下杀手罢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还不想死。」辛十七拍了拍手,准备离去,琥珀在这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到:「师姐!那个姓苏的女人呢?」
「那儿。」辛十七看向她与苏嫣的房间,琥珀顺眼望去:「师姐....你竟然...没有叫醒她...?」
「为什么要叫?」辛十七回过头来,漠然道:「又不会死,她太吵了,安静点正好。」
「......」
辛十五与琥珀二人互看一眼,谁都没敢接话,只同时面带同情的看向了只有苏嫣一人沉睡着的,充满十香软筋散的房间。
————————————
「我怎么感觉浑身无力,一点劲儿也使不上呢....」苏嫣撑着额头边走边皱眉道:「头也好疼...浑身麻麻的....哎你们都没事吗?」
「可能...可能是你昨晚睡的太死太沉,把自己压着了...」知道实情的琥珀在旁心虚道。苏嫣递给他一个白眼,搭上他的肩头借力道:「你才睡的太死太沉!我昨晚几乎一夜都没怎么睡...」想起昨夜被辛十七赶到坐榻上,苏嫣没好气道:「我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这位好师姐所赐,她可真是体贴,怕我睡的太好,让我睡榻她睡床!」
果然是辛十七的作风。
一旁琥珀和辛十五听的忍不住笑。
「会不会是昨晚那些人在饭菜里下了药...!」苏嫣依旧努力分析着自己会变成这样的原因,辛十七走在前面淡淡道:「是的。」
「我就说吧!昨天我不肯吃,你还说吃吧没事....」苏嫣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朝辛十七喊道:「不对啊,那你怎么没事?」
———————————
四人来到洞仙派第一关试炼的场地,苍崖派一行人早已等候在此。他们见辛十七一行人除了本就腿脚不便的苏嫣外皆行走自如,不禁慌乱了起来。
「师兄,他们怎么看起来好像没事儿啊?该不会这洞仙派给的药是假的吧?」
「应该不会。」为首的苍崖派大弟子不动声色道:「他们辛家弟子哪会那么容易中招。」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们苍崖派的江湖第一掌也不是浪得虚名,就算公平竞争也未必会输,你这么怕做什么?」
「可....可是....」
苍崖派弟子还在担忧间,洞仙派已宣布了获取秘药的试炼规则:获取秘药的试炼一共分为三关,因为同时有两个门派竞争,所以三关之中先赢下两关的门派为胜者,只有获胜者才有资格获取秘药。
规则公布后果不其然如辛十七所料,洞仙派故意放他们进来,就是想借着与苍崖派的比试,让苍崖派替他们报当年的仇。
算盘打得很好,可洞仙派唯一没有计算对的一件事是,他们不知道苍崖派这些人与辛十七一行人之间的实力差距,有多少。
第一关的比试在一处空阔的广场上,广场面积很大,足以站下千人,四周立着数根铁柱,当洞仙派弟子缓缓拉动绕在铁柱之上的链条时,覆于平地之上的铁块缓缓被拉开,一股灼烈的热气瞬间涌了上来,平地之上的影像被热气化的模糊,众人这才发现隐藏在这片空地之下的玄机,被沉重的铁块所覆盖的是由数百条铁链围成的一个坑洞,透过铁链缝隙往下看,下面正燃着成百上千的炼丹炉。
这便是洞仙派炼制丹药的地方—地炉。
「地炉温度可高达上千度,若不小心掉下去,不管是什么都会被瞬间蒸发。」
洞仙派弟子看出众人的震惊,自傲的说道:「这便是第一关试炼的场地,试炼内容是两边各派三人,用铁链锁住腿脚组成一队,从地炉这边先到达另一边的一队获胜。」末了,洞仙派弟子扬了扬了眉,意味深长的补充道:「期间可以使用任何手段,来阻挠对方。」
「这不是明摆着让咱们打架吗!」琥珀听出那话里的意思,有些激动道:「说好的是试炼,这不是变相的比武?」
「诶,打架有什么不好?」辛十五则一脸轻松道:「我想你十七师姐巴不得直接打架,省的还整些这花里胡哨的规矩。」
「三个人,我、琥珀、十五刚好。」辛十七则未多言其它,只按照规则开始用铁链拴起三人的脚。
「喂喂,那我呢?」一旁苏嫣指了指自己。
辛十七看了一眼离了琥珀几乎连站都无法站稳的苏嫣,道:「你站着养伤。」
「辛十七!」
三人脚腕按规矩依次用铁链拴在一起后,因为琥珀的轻功最好,所以琥珀排在第一,辛十七在中,辛十五则排在最后。
苍崖派则都是些身型彪悍的壮汉,他们派出的三人仅为首的第一人都快有辛十七三人加在一起来得壮硕。那三人朝琥珀身旁一站,琥珀竟被震的浑身一晃,袖口的绑带掉落,穿过脚下的铁链,还未飘下地炉便在半空中化为灰烬。
「好恐怖...」琥珀看着方才的景象额上已不禁渗出细密的汗珠,踩在铁链上的脚也因滚烫的温度而开始颤抖。
「别怕。」辛十七在这时搭上他的肩头,附耳道。许是辛十七的语气冷静自若,琥珀听着辛十七的话,便感到一丝心安,他脚下微微调整,稳住了方才颤抖不已的腿。
比试一触即发。
琥珀轻功了得占取先机,先发制人的冲到了前面,正得意回头时却看到苍崖派的三人也正以不俗的速度追赶。
「可恶!这三个胖子速度还挺快的!」
琥珀加快了速度正准备拉开距离,却听得身后辛十五大叫:「小心!」,话音刚落三人便感到一股强烈的气流自身后袭来,为了躲避气流三人不得不偏离了路线,苍崖派三人趁此机会追了上来。
「是苍崖掌。」辛十五站在最后稳住了三人脚下因方才强烈的气流而剧烈摇晃的铁链。琥珀皱着眉头问到:「什么是苍崖掌?」
「顾名思义是苍崖派的绝学,苍崖掌讲究以内力施掌,掌风苍劲有力,小则飞沙走石,大则可摧山掀浪,破坏力极强。」
「这么厉害吗?!」琥珀听的入神,身后辛十七却先动了脚:「他们要超过去了。」
琥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继续向前,可这时苍崖派三人已追至他们身旁,二话没说对着辛十七三人又施了一掌,这一掌贴身袭来,被辛十七三人后仰躲过,在半空中掀起一阵狂流。
「小心!」
辛十七在琥珀身后警戒道,琥珀虽然轻功了得可其它身手尚嫩,辛十七与辛十五被他牵制着,也无法使出全力,稍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被掌风击中。
就在这时,辛十五却说要故意让苍崖派赶超,琥珀一头雾水的问他为什么,辛十七却已经知道辛十五将要做什么。
「既然他们先动了手,那怪不得我们。」看着已反超他们在前的苍崖派三人,辛十五不动声色的自袖中拿出了袖里箭,他抬手一掷,袖里箭趁风而行,不见踪影的直接刺中苍崖派最后一个人的腿上,只听那人惨叫一声,随即身子一歪跪倒下去,小腿被死死的卡在了铁链之间,剩余二人也因为他突然的倒下而停住了脚步。
「可恶!他们玩阴的!」在四周围观的苍崖派弟子见状纷纷激动起来,在铁链之上的三人亦正咬牙切齿的看向辛十七三人。
「用暗器伤人!可真够卑鄙!」为首的苍崖派弟子咬牙道,辛十五却一脸的讪笑:「暗器是我的绝学,你们苍崖派可以用绝学苍崖掌,我难道就不可以?」
「你!」
「先别与他多言!」另一名苍崖派弟子打断了二人的争吵,看着被铁链卡住腿的第三人,眼中升起一股狠意。
「再这样下去会输的。」为首的苍崖派弟子看着已经追上他们的辛十七三人,心中下了决心,倒地的那名弟子从他的眼中似乎看懂了什么,连连求饶道:「不行啊.....!师兄!不要!」
「你这条腿,我会替你索回的!」谁料倒地弟子求饶声还未落,为首的那名弟子已提掌运气,直接震断了他那条被铁链困住的腿。
「真狠呐。」领先在前的辛十五回头仿佛看戏般笑道。
尽管苍崖派做出了如此牺牲,可始终还是少了一人发力,难敌辛十七三人,最终败下阵来。
围观的苍崖派众人见此结果心生不满,抓住了本也在旁观战的苏嫣,做势要往地炉里推。
「干什么!你们!你们放开我!」中了十香软劲散的苏嫣根本没有丝毫抵抗的力气,眼看着脸就要被撑上那被热气灼烧通红的铁链,生死一瞬之时,她忽然感到一阵清风,然后她听到辛十七的声音自身后冷冷的响起。
「谁敢动她,我杀了谁。」
阿佑: [表情]
第十八章:白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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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的父亲是被人抬回来的,陆白跟在白露身侧,目光扫了眼被停放在白家主院里的人,眉心轻轻的蹙了蹙。
白露隐晦的看了陆白一眼,抬手将哭得几乎要背过气的白夫人扶住,而白家几位长辈早依次上前查看。
那几人一看就是有些功夫在身上,虽然这古武世家是有些手段,可陆白与白露还真都不太看得上眼,那几人围着白露父亲又是检查,又是上手,然后几人小声的交流了一下,一个人轻轻的咳了咳“景仲,少家主!”
随着这两个称呼落下,人群一侧的男子抬步上前,对着几人拱了拱手“五叔、八叔……”
这一串称呼下来,陆白只觉得有些头疼,而白露几乎同时上前,恭敬的行礼也依次的问候了一遍,让陆白很有几分新奇。
“我们检查了一下景伯的身体,心脉几乎全部被震断,功力不在我白家之家,我们怀疑……”那老者将得出的结论说出来,其实与陆白看到的差不多,而白露自然也一眼就能分辨。
只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身上的花蛊与本身这位父亲到底有没有关系?为什么自己才带着陆白回来,这人就急匆匆下山,而且还死在了外面?
这一连串的问题,根本理不出任何头绪,当下乖乖的应了那人的话,其实也不需要她做什么,白家人有专门负责这类事情的子弟,当下利落的将人抬进祠堂,白夫人跟过去清理面容,准备后续的事宜。
白露自然也要陪同,路过陆白身侧的时候,用眼神安抚了一下,示意她可以先回房去,然后陪同自家母亲一同进入祠堂,同时进去的还有白露那位叔叔和白宇。
一早晨还热闹的白家,似乎瞬间被隐瞒笼罩,陆白对着时代的家族也着实不了解,这场合她又不适合出现,于是干脆转身回到白露的房间,专心的研究自己脑中的白虎决。
陆白这边倒是相对安逸,而且这功法她第一次接触,正是满心好奇的研究阶段,手中的灵力不断的涌动,然后好奇的内视自己体内的白色气流,甚至能看到自己筋脉里的灵气,这感觉对于陆神医来讲,很有几分新奇。
然而白露就没那么幸运了,白家大爷与白露的父女关系一直不好,这在白家可不是什么秘密。
而且前阵子白老爷子刚露出要将家主之位传承下来,自己开始退居二线的意思,白家大爷就这么死了。
按说白露在外面月余,这事论常理怪不到她身上,可偏偏前阵子这白家大爷喝醉之后与白老爷子吵了一架,有好事的人在一旁听了几句,此刻自然会在族内的调查中说出来。
“那日,大爷与族长吵了一个多时辰,我暗暗听着似乎是抱怨族长要将位子直接传给大小姐!”一位白家子弟面上很有几分纠结,他其实得罪不起白露,但是现在白家大爷死了,族里的老一辈问起来,他只能实话实说。
“对,当时我也在场,大爷那日实在是醉的厉害,后来还是族长说了一句大小姐传承了白家最高功法,大爷根本不是小姐的对手,当时大爷就不服气,要找大小姐比划比划!”
“昨日大小姐刚进家门,就被大爷罚去了祠堂,这是大小姐第一次带朋友回来,说不得……”一人一句,祠堂里热闹的很。
白露安静的跪在那棺木前,耳中听着这些人的汇报,其实不过是白家长辈们调查白老大的死因,那自然是要将可能杀害白老大的人都过一遍。
而白家人自然也不例外,白家的几位族老实力自然是在白老大之上,但是这几人平时很少出来,也不可能杀害白老大,除了白家几位族老,就剩下白老爷子和白露有这个实力了。
白老爷子自然被人剔除了,毕竟白老大是白老爷子的亲儿子,老爷子没理由杀自己儿子,而白露……虽然是白老大的亲女儿,然而这父女的关系实在是不太好。
又恰好有这个族长交接的意思,所以……白家人调查了一圈,白家唯一有嫌疑的就是白露。
“我姐不可能杀大伯!”白宇忍不住开口“如果要杀早就杀了,何必等到这时候!”小少年一脸的不忿,他实在不能理解,这群人是怎么个脑回路,白露这么多年对白老大处处忍让,这群人看不到吗?
“早?早也得有这实力啊!”人群里有人冷冷一笑“若我记得不错,大小姐是今年才能与族长堪堪打成平手的吧?”
“白京,你什么意思?”白宇直接怒目望着那人“你有什么证据污蔑我姐?”
“小少爷,在下只是就事论事,之前大小姐确实不是大爷的对手!”那人淡淡的回应了一句,眼底是十足的蔑视,这白宇就仗着自己是白家嫡系,论实力他可不比白宇差。
白露安静的听着这群人的争论,丝毫不将这些话放在耳中,反正等白老爷子回来,这些事就迎刃而解了。
至于这群人说得她的实力,因为休息白虎决,白家人根本没人是她的对手,只不过她相对比较低调,不愿意显摆自己罢了。
那几位族老看了看抽抽搭搭的白夫人,再看看安静的烧纸钱的白露,不耐的摆了摆手“好了,今夜景仲带着白宇陪同你大嫂和少家主守灵,其余事等明日一早族长回来再说!”
这一句话说完,对着众人摆了摆手“其余人没事散了吧,这事在族长回来之前,任何人不许泄露,否则家法处置!”
“是!”这一群人稀稀落落的退出去,剩下的自然就是白老爷子的嫡系了,说直接一点就是白露母女和二叔一家。
那白家二夫人轻轻的叹了口气,从角落里拿了几个软垫出来,一边塞给白露一个,一边使唤自己儿子“小宇,跪到你姐姐身边,给你大伯填纸!”
白家这一套倒是沿袭了古制,也幸而这祠堂的窗户大开,倒是不至于有太多的烟,白夫人跪在一侧哭哭啼啼,白景仲看着安抚大嫂的自家夫人,默默的拿了软垫,看了看族内准备的纸钱,也跟着慢慢的填进去。
“小露,大哥这事……当真不是你?”他这一句话问出来,一侧白宇忍不住一愣,白家两位夫人更是同时望过来,白露将手中纸钱慢慢的彷如那火盆里,然后抬头望着自家二叔“不是!”
她这般回答完,众人忍不住都松了口气,然后白露接下来的话,倒是让人同时一愣,她目光炯炯的望着白景仲“二叔会对自己的大哥下手吗?”
这一句问得一本正经,白景仲定定的望着白露,两人本都跪在棺木前,中间隔了一个白宇,此刻这般对视倒是让白宇一愣,然后呆呆的看着白露“姐,我爸不可能对大伯动手的啊,而且我爸打不过大伯……”
他这般陈述事实,而白露恍如未闻,只是目光定格在白景仲身上,于是白景仲幽幽叹了口气“小时候你爸每次罚你,都是二叔出来求情,有次还和你爸打了一架,结果被他一掌掀翻在地,这些你应该还记得!”
白景仲一脸叹息的开口,而白露眼神轻轻的转了转“二叔的回护,白露一直记在心上!”
“莫说我打不过你爸,就是打得过我也没理由和他动手!”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了,我是白家第二个儿子,你爷爷把位置传给你,即便没有你还有你老爸,怎么着这家主的位置都轮不到我,我杀他做什么。
白露的目光轻轻移开,眼底则是一抹幽光,她小时候就知道藏拙,整个白家除了白老爷子知道她会那白虎决,其余人一概不知道。
而白老爷子知道,还是白露当时确实被这忽然进入脑海的白虎决震惊到了,自己琢磨了许久不知道怎么回事,而白老爷子对她又确实不错,这才偷偷的问了问白家老爷子。
不想这白虎决竟然是白家先祖的功法,多年来都是自主选择继承人,整个白家数千年来白露是第一个继承者,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小小年纪,就被定位少家主的原因。
然而,白老爷子忽略了人心,自从她成为少家主,白家大爷对她的态度更恶劣了,而白景仲确实多次回护过她,然而……因为修习了白虎决,白家的人功夫怎么样,内力如何她几乎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所以……白露淡淡的看着白景仲,从她练气三层开始,就知道自家这二叔的功夫远在自家父亲之上,而他为什么隐藏自己实力?白家老大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
她这般思索着,却半点头绪也无,原本她以为白景仲是不问世事,不喜欢搅合到白家的事情里来,但是……身处白家这个漩涡里,白景仲当真那么纯良吗?
轻轻的活动了下自己有些发麻的腿,白露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似乎太放松了,虽然不是南希那个环境下,但是白家也没她想的那么简单啊。
知许: [表情]
第一章:我,就是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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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耳畔是那人凄厉的呼唤,眼前仿佛还是那漫天的白雪,然后是无尽的黑,这黑仿佛沉浸了千年,到而今便是睁开眼,依旧让自己不适应。
自己在那个世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呢?陆白站在窗口,望着街头来来往往的行人,只觉得心底有什么恍然一空,然后幽幽的叹了口气,来到这个世界快两年了,自己还是分不清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真实。
而一侧的店员直勾勾的望着她那近乎完美的侧脸,然后止不住面上的红晕,偷偷的怼了怼一侧的同事“那小姐姐,太漂亮了!”
“如果不是这一身衣服,简直像是古画总走出来的!”另一位店员也是压了压声音,然后指了指身后“就住咱们后方小区!”
而陆白将那两位小店员的话尽收耳底,无奈的抬头,看了看那无尽的天空,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这才深深的呼了口气,抬步混入那人群中,只留给店员一个清冷的背影,以及那一头银光点点的长发。
“天啊,快来人啊!”一道尖利的嗓音忽而传来,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望过去,于是便见一个女子,一脸慌张的指着某处。
“来人,来人救命啊!”接着是一道带着哭腔的呼唤,然后是人群的吵嚷。
“不要动,忽然晕倒的人不能动!”
“打120呀,有没有人帮叫个120!”才踏出那店门,耳内便是一声接一声的吵嚷,让陆白的眉心轻轻的蹵起,漂亮的眉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烦躁,脚下的步子也跟着一顿,目光淡淡的瞟过去,便见不远处呼啦啦的围过去一群人,当下眉心又轻轻的蹙了蹙,略微迟疑了下,到底是向着人群走过去。
大概她的动作到底是慢了几分,来到事发地点的时候,哪里还有她的位置,抬手将自己的长发随意拢起,于是那一抹银白在脑后带着几分华光,然后才轻轻开口“我是医生,麻烦让一下!”
这声音明明不大,却恰好让围着的人听清,甚至那半跪在地上哭啼啼的女子,也听得真真切切,于是人群呼啦的散开一点,陆白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原本围观的人群不由的齐刷刷噤声,大概这小姑娘太漂亮了,并不是五官上的惊艳,而是身上那清冷而又漠然的气质,还有那彷如从历史中走来的韵味,让人忍不住一呆。
而陆白面无表情的望了望晕倒在地上的人,大脑飞快的提取重要信息:男,六十岁上下,面色暗黄且带着一抹红……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的蹲下来纠结了下,抬手搭上那男子的脉搏,然后眉心轻轻的一挑。
这一串动作,让围观的人瞬间回神,然后是毫不掩饰的赞叹。
“现在的医生都这么漂亮了吗?”人群里在窃窃私语。
“漂亮有什么用,这时候了,怎么还是把脉,不是该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吗?”有人不解的盯着她,然后干脆将手机拿出来开始录视频。
“救护车怎么还不来,这美女到底是不是医生,看着年纪也太小了,不会是哪个学院还没毕业的学生吧?”一道道声音传过来,陆白轻轻的闭目,细细感受这人的脉搏,然后缓缓将手收回,四处打量了一下。
“我去,不会真要人工呼吸吧,这么漂亮的小姐姐,我也想晕了!”耳边的声音陆白根本无暇理会,扫视了一周见没东西可用,蹙眉看了看那患者,到底是抬手将自己刚放在头上的簪子取下来,然后在众人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利落的对着患者胸前一处穴位扎下去。
“艾玛!”有胆小的直接惊呼出生,一侧那女子则是直接扑上来“你……”
然而那簪子到底没有刺穿皮肤,陆白淡淡的望着身前的女子,抬手将那簪子丢在一旁,然后缓缓起身,轻轻的点了点头,直接向人群外走去。
“哎,怎么不救了?”有人错愕的开口,而周围人的手机几乎同时立起来,显然无论是陆白的颜值,还是她的行为,发到网上都足以引起一堆人的围观了。
“你不能走,你站住!”那女子却忽而追上来,手直接向着陆白的手腕抓过来,也不见陆白如何动作,身子似乎只是微微的晃了晃,那女子竟然就这么抓空了,但是她到底是停下了脚步,一脸不解的看着女子“有事?”
声音里透出来的清冷,让那女子的动作一顿,然而想到自家父亲,咬了咬牙!
“你对我爸做了什么?医生没来你不准走!”那女子见陆白停下,倒是也不动手,只是固执的拦着她的退路,而陆白眼底闪过一丝不耐,面上倒是波澜不惊,抬手指了指地上的男子“他不是醒了!”
“我……”那女子刚要说话,身后那男子猛然提起一口气,然后咳了几声自己从地上坐起,茫然的打量周围的人,那女子也是一愣,狐疑的看了看陆白,反身跑回那男子身侧“爸,你觉得怎么样?”
“咳咳……”那男子继续咳嗽,面色带了几分白,手轻轻的摆了摆,于是那女子面色一沉,抬手指着陆白“你对我爸做了什么,我爸之前从不咳嗽,你那发簪是不是伤到我爸的肺了?我告诉你……”
一连串的指责,让陆白眼底的不耐愈发浓重,而周围人更是手机几乎要怼到她的脸上,于是眸子轻轻的动了动,深深的吸了口气,挑眉望着那女子“你的意思是,我将你父亲救活,反而是我的错?”
“你是救活了,但是我爸的肺让你扎伤了,你……”那女子喋喋不休的叨咕,陆白的脚步微微一错,越过她向着那男子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簪子,利落的在男子耳后点了一下,于是那男子的咳声瞬间停止,然后低头望着那男子“好些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我觉得胸闷,透不过气来!”那男子看了看自家女儿,忽然抱着胸口倒下去,脑袋刚好停在陆白的脚边,于是周围又是一片议论声,让陆白轻轻的闭了闭目,然后缓缓蹲下身,望着那男子“你呼吸匀称,气色也逐渐恢复……这明摆是要讹上我啊!”
“你怎么说话呢?”那女子瞬间不高兴了,指着陆白的鼻子开始输出“年纪轻轻学人家中医,真以为自己是神医了,拿个破簪子随便点一点……”
她在那喋喋不休的指责,陆白手中的簪子直接点在那男子的胸前,也不见她如何动作,那男子面色猛然一白,接着砰一声倒在地上,那女子瞪大了眼睛望着陆白“你……”
而陆白对着周围录像的人轻轻勾了勾嘴角,很是嚣张的吐出一句“我,就是神医!”
人群忽然因为她这句话沸腾起来,无非是觉得这小姑娘年纪不大,也太张狂了,长得漂亮可人也太歹毒了,而且刚恢复的人,被她又点死了……
陆白倒是不在意那群人的议论,对着那女子挑了挑眉,不顾那女子的阻拦,手中簪子再一次在那男子胸前一点,于是那男子一口气提上来,猛然从地上坐起,震惊的望着陆白。
而陆白显然没有停止的意思,抬手那簪子再一次递过去,那男子身子躲了躲,竟然完全躲不开,于是陆白那清冷的声音传出来“中风!”
众人错愕的望向那男子,便见那男子嘴斜眼歪的倒在地上,口中竟然流出口水来,那女子抬手指着陆白,还没来得及说话,后者很是随意的对着那男子身上的一处穴位点下去,那男子呼吸沉了沉,接着爬起来惊恐的望着陆白。
而后者将那簪子在手中打了一个回旋,在那男子惊恐的目光中再次点过去,这一次那男子依旧竭尽全力也没躲过去,明明自己爬起来的动作很快了,可这银发小姑娘的动作似乎更快,那簪子直接点在他的胸口,于是不受控制的咳起来。
“干咳,状似肺炎!”陆白淡淡的开口,然后周围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便见随着她的簪子点出去,每换一个位置,那男子换一个症状,而这姑娘准确无误的报出来。
最后那男子已经完全放弃挣扎,而陆白抬手将那簪子丢出去,精准的落在一侧的垃圾桶里,声音淡淡的传出来“医术,能救人也能害人,你不能因为我出手救人,就觉得我善良好欺负!”
这句话是对着那女子说的,然后站直了身子对着人群扫了一眼,目光透着几分淡漠和冷然,嘴角轻轻的勾起“我,就是神医!”
等人群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早已经离开只留下一道背影,还有那披散的一头银发,若不是这夜色里的霓虹,倒真有些飘飘欲仙的味道。
“我靠,太飒了!”人群里忽然爆出一道赞美,接着是一片激动的年轻人。
此刻的陆白倒是不急不缓的走在街上,望着那满街的霓虹,只觉得心跟着一空,果然即便是偶然出手,仿佛是与这世界融合在一起,可在脱离人群之后,依旧觉得自己仿佛行尸走肉,没有一点生气。
然而她却不知道,此刻站在街头发呆的她,也是别人眼底的风景,莫说她这一身典雅的气质,就是这挺直的脊背,一头靓丽的银发,也足以引来无数人的视线。
这其中不乏想要上前要联系方式的人,然而她那一身清冷的气质,让人丝毫不敢靠近,于是路旁的目光或直白、或隐晦的望过来,她的周围依旧是空荡荡的一片。
阿诺: [表情]
没有更多了